这还得!母亲手猛地砸向桌子,砰!“你怎敢认为们家住在这个霉气冲天地狱里就是为每月区区五十美元!”她几乎是对着他在吼。老天呀,门廊要是够大,们肯定全都会躲那儿去。
“奥利安娜。”父亲说。(是那种对着在地毯上撒尿狗才会用语气。)
“好吧,拿单,看在老天分上。你难道就没看出这是在羞辱你吗?”
通常,不用提醒,父亲就能知道自己受到羞辱。通常,羞辱还远在千里之外时候,他就已经把它看得比什都严重。们都十指交叉。
“现在大家还是冷静下吧。”土豆头先生说着,想假惺惺地笑之。“没有人在受羞辱。们对传教
选举会放在五月中旬。独立日是六月三十日。”
玛土撒拉悄悄溜进他们身后九重葛丛中,咕哝着:“傻大个傻大个傻大个。”敢发誓它肯定也在听这场谈话。
“比利时以前从来不愿讨论独立。”父亲严肃地说。
“是这样,弗兰克。”母亲附和道。她双手放在头发上,把头发从脸上往后捋,像只正被剥皮兔子,还用手不停地给后脖颈扇风。这样可不雅观。“们决定来这里之前,和亚特兰大传教士们讨论过这个问题。他们说比利时政策顾问去年就制订过个允许独立计划,说是多少年来着,拿单,是三十年后吧?是三十年!”
母亲略略提高嗓门,土豆头先生看上去有点尴尬。“抱歉,要提醒你们,当时给你们建议是不要来。”他最后说道。
“不是这回事儿。”母亲说。她看着父亲,而土豆头太太也看着父亲。父亲盯着土豆头先生,但那位没胆子和他四目相对。真是出好戏啊。
最后,土豆头先生终于敢开口讲话。“恕冒昧,”他说,“你们在这儿工作当然得到传教联盟祝福,奥利安娜。”他或许没有冒犯之意,但母亲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像个不祥之词。“还想说是,许多人都很佩服你们,他们都缺乏你们……胆识。”他盯着袖口纽扣看,很可能是因为那纽扣缝得七扭八歪,要不就是那个偷手帕男童缝吧。然后,他拿起空玻璃杯沿着桌上杯底留下圆形水渍遍又遍地绕来绕去。
每个人都等着听弗兰克·昂德当就所谓“冒昧”到底还会说些什。最后他终于开口:“但你们都知道,你们在这儿传教并未得到批准。”他抬眼瞥眼母亲,注意力又转回那只绕个不停玻璃杯上。
“啊,这话什意思?”
“想你们应该知道吧。你们并没经过任职语言培训或任何种常规培训。恐怕传教联盟认为给你们津贴只是纯粹出自他们善意。如果现在停发津贴,并不觉得有多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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