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来回回地看着昂德当先生和父亲,自己则像个受惊孩子,不确定这两个男人中间谁会抽她顿。
昂德当先生盯着母亲,仿佛突然间搞不明白她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就像那个男童不知道糖究竟是怎样跑到他衬衫底下。天哪天,这样真让好紧张。房间里每个大人,包括母亲这位骂骂咧咧女士,还有昂德当太太——她揉着脖子,脸扭向侧——当时都可能被误认作精神病
联盟决定没有丝毫影响力,这你们也知道。们只不过是南浸传教联盟和其他许多组织卑微管理人员,现在,这些组织都给出相似建议。们亲自到这儿来和你们沟通,是因为真很关心你们为基督所作见证,还有你们宝贵孩子们。”
刚才说到“地狱”这个词母亲,此刻与为基督作见证相距何止十万八千里。想说是,现在她就是副要拿棒球棍打人样子。她转身背对着昂德当夫妇。“如果很危险,他们为什还让们来这儿?”她这是在问窗外那只鸟儿吧。
父亲仍是言不发。看法是他还拿不准该先向谁发火,是羞辱他昂德当夫妇呢,还是他那位骂骂咧咧妻子,于是他就站在那儿,像只焖烧咖啡壶。只要是咖啡壶,你就会确切地知道里面到底会喷出来什东西。
“别这样,奥利安娜。”土豆头先生柔声说道,“这也不是传教联盟错。没有人能预测到独立会来得这突然。”
她转身面对着他。“难道不应该有人专门负责预测这种事吗?”
“他们怎预料得到呢?”他摊开双手问,“去年戴高乐让所有法属领地全部独立,比利时人还坚持说那种事和们没有丝毫关系呢!甚至都没人坐渡轮到对岸布拉柴维尔去看看那儿庆典活动。比利时人还直在谈论怎样才能实现慈父式统治。”
“慈父,你们还真会说!”她摇着头,“你们在橡胶种植园和矿井里把这些人当奴隶样使来使去,该说什好呢?们什都听说,弗兰克,你真以为们头脑简单吗?就在这儿,这座村子里人说事情简直能让人汗毛倒竖。在科基拉维尔,有个老人手被砍掉,逃走时候还在喷着血。”
父亲狠狠地看她眼。
“好吧,就实话实说吧,拿单。和那些人妻子交谈过。”她看着土豆头太太,但对方沉默不语。
“们以前毫不知情,”母亲又平静地说起来,好像刚刚才弄明白事情来龙去脉,“你们博杜安国王做事无非就是靠着这片肥沃土地过活,再让身无分文传教士医生和像丈夫这样无私人去照顾他们每个日常需求。难道这就是慈父式统治?真是说比做好听!他还希望不要出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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