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你不会死,亲爱。不,不会。”玛丽恩不停地安慰她。
当然,打针和缝针时候露丝都在尖叫——只缝两针。见到如此完美笔直伤口,连医生都惊叹不已:右手食指指头肚被精确地在正中间划道,即便外科医生拿手术刀也未必切得出这样精准效果。
照片送到镶框店之后,露丝乖乖地坐在母亲腿上,埃迪开车载大家回萨加波纳克。清晨阳光迎面射进车窗,玛丽恩放下副驾驶位置遮阳板,但露丝太矮,阳光直接照在她脸上,她只好扭过脸对着母亲。玛丽恩突然盯着女儿眼睛研究起来——具体说是。
“怎啦?”埃迪问,“她眼睛里有东西?”
“没什。”玛丽恩说。
”孩子哀叫。
原来,露丝想把照片藏到双层床下面,结果相框撞到床——也可能是脚凳,撞碎里面玻璃,照片倒没有弄坏,但亚光膜上星星点点地沾很多血。
“这是怎啦?”四岁露丝不停地问。埃迪抱着她,让她妈妈换衣服;然后玛丽恩抱着露丝,让埃迪换衣服。
露丝已经不哭,比起自己手指,她现在更关心照片,玛丽恩和埃迪只好把贴着染血亚光膜照片从破碎相框里扒出来,带着起上车,因为露丝希望照片能陪她去医院。玛丽恩安慰露丝,告诉她伤口可能需要缝起来,至少还要打针。实际上,最后打两针——缝合前打麻醉剂,缝好后又打针破伤风。创口很深,却很干净,很细,玛丽恩相信顶多需要缝两三针,所以不会留下明显疤痕。
“疤痕是什?”露丝问,“会死吗?”
孩子蜷缩着靠在母亲身上,玛丽恩抬手为她遮挡阳光。小姑娘哭累,车还没到萨加波纳克时就睡着。
“你看到什?”埃迪问玛丽恩,她又露出那种淡漠眼神。(不如前晚埃迪向她打听事故经过时那般淡漠。)“告诉。”他说。
玛丽恩指指自己右眼虹膜上那块黄色六边形斑点,就是埃迪时常赞叹那块,他多次向玛丽恩表示,他喜欢这块斑点——如果碰对角度和光线,它会把
“不,你不会死,亲爱。”玛丽恩向她保证。
然后话题转到照片修复。等医院事处理完,他们要把照片送到南汉普顿镶框店,把它留在那里重新镶框。听到这里,露丝又哭,因为她不想把照片留在商店里。埃迪解释说,必须给照片贴新亚光膜,镶新相框,换新玻璃面。
“什是亚光膜?”四岁小孩问。
玛丽恩把沾血亚光膜(但不是照片)拿给露丝看,露丝想知道为什上面血点不是红,她母亲回答,血迹已经干,变成褐色。
“会变成褐色吗?”露丝问,“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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