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埃迪写道,“玛丽恩和做情人时候,科尔先生——他名叫特德——他有个情妇,其实是他模特。你知道沃恩夫人吗?”
“琴酒路沃恩家?他们家有很多……收藏品。”镶框店经理说。(要是能给他们家收藏画镶框就好!)
“没错——就是那个沃恩夫人。”埃迪写道,“她有个儿子,个小男孩。”
“是,是,知道!”皮尔斯女士说,“请继续。”
“好,”埃迪写道,“今天早晨,特德——科尔先生——和沃恩夫人分手。也觉得他们婚外恋不会有好结果。沃恩夫人似乎很不高兴。这时候,玛丽恩正在收拾东西——她要走。特德不知道她要走,但她就是要。还有露丝——就是这个露丝,她只有
开头:“汤姆醒,可蒂姆没醒。”第二句是:“就是那种声音,衣柜里声音,好像妈妈衣服活,想从衣架上爬下来。”
如果说,因为第二句话,露丝·科尔毕生都对衣柜和衣服产生异样感觉,那,埃迪·奥哈尔能听到衣服活声音、从衣架上爬下来声音,就像他听过任何声音样清楚,睡梦中,他甚至能看到滑溜溜衣服在半明半暗衣柜里移动。
他觉得《地板上门》开头同样写得不坏:“有个小男孩,他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出生。”1958年夏天过去之后,埃迪·奥哈尔才真正体会到这个小男孩感受。还有句:“他妈妈也不清楚该不该把他生下来。”遇到玛丽恩,他才明白书中这位母亲心情。
那个星期五下午,在南汉普顿镶框店,埃迪·奥哈尔突然产生个改变他生领悟:如果说他这个作家助理成作家,那,定是玛丽恩让他发现自己声音。正是在她怀中——在她床上、在她体内——他第次感觉自己像个男人,而正是失去她,让他有话要说。想到自己未来不会再有玛丽恩,埃迪·奥哈尔就获得写作力量。
“你记得玛丽恩·科尔长什样吗?”埃迪写道,“是说,你能不能在脑海中描绘出玛丽恩模样?”他把开头两句给佩妮·皮尔斯看。
“是,当然——她很漂亮。”经理女士说。
他点点头,然后不停地写,内容如下:“好吧。虽然只是科尔先生助手,但今年夏天直和科尔夫人睡觉。估计,玛丽恩和大约做过六十次爱。”
“六十次?”皮尔斯女士惊叫,她从柜台后面绕出来,站在埃迪身后仔细观瞧。
埃迪写道:“们连做六七个星期,通常天两次,往往超过两次。但有次她得感染,们不能做。如果再加上例假……”
“知道——大约六十次,然后呢,”佩妮·皮尔斯说,“继续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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