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汉普顿地区校友通信录,埃迪差点把它放进包里,但最后改主意——他把每页都撕成细长条,再团成球,丢进客房废纸篓。他走以后,特德会偷偷检查这个房间,发现纸团,误认为它是情书,费劲巴拉地拼好碎纸之后,他才意识到,埃迪或者玛丽恩是绝对创作不出如此离奇“情书”来。
埃迪已经把奥哈尔家族收藏那本《老鼠爬墙缝》摆在小皮箱最上层,薄荷希望科尔先生在这本书上签名,但埃迪实在开不口(在目前情况下)向著名作家暨插画家索要签名,所以他偷来特德支钢笔,特德签名时最爱选用这种笔尖笔。埃迪打算在轮渡上苦练特德·科尔笔迹,模仿他在书上签名,但愿父母不会看出其中差异。
在车道上,他们没有什告别语可说——正式和非正式都没有。
“嗯,”特德沉吟半响,好容易才开口,“你是个好司机,埃迪。”然后伸出手。埃迪伸出右手和他握握,左手小心翼翼地递出那个面包形状破烂包裹——给露丝礼物,这东西只能交给特德。
“这是给露丝,但不知道里面是什,”埃迪说,“父母送,在旅行袋里搁夏天。”他解释道。特德察看变形(几乎散开)包装纸时候,埃迪看出他厌恶。礼物仿佛在恳求人们将它拆开,哪怕摆脱这层可怕包装也好。埃迪固然好奇里面是什,也害怕礼物现原形后会令他尴尬,不过,他发现特德也想拆开包装。
他和肯奇塔主要收入来源,事实证明,与做男人相比,特德·科尔做起雇主来可爱多,也更可靠。(埃迪·奥哈尔打工经历是个例外。)
“你什时候可以开始工作?”1958年8月那个星期六早晨,特德问爱德华多。
“随你意。”爱德华多回答。
“嗯。你今天就可以开始,爱德华多。”特德告诉他。他看都没看站在旁埃迪,就对爱德华多说:“先开车送这孩子去奥连特岬角码头怎样?”
“当然可以。”爱德华多说。他礼貌地朝埃迪点点头,埃迪也朝他点点头。
“能拆开吗,还是让露丝拆?”特德问埃迪。
“你可以马上就走,埃迪,”特德对小埃迪说,“意思是,早餐前。”
“好,”埃迪说,“去拿东西。”
就这样,埃迪·奥哈尔没跟露丝道别就走,他不得不在露丝醒来之前离开,只能匆忙打个电话告诉家里,昨天半夜他刚把父母叫醒,今天早晨不到七点又需要再吵醒他们遍。
“如果先到新伦敦,就在码头等你,”埃迪对父亲说,“小心开车。”
“会去!们码头见!和你妈都去,爱德华!”薄荷激动地对儿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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