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丝想起了她学开车的时候（3 / 7）

为过冬，泳池已经盖起来，果树果实和叶子已经掉光，连水蜡树也光秃秃，像骨架样在风中僵硬地摆动，北方地平线隐隐泛光：那是已经堵在蒙托克公路西行车道汽车长龙大灯，车上坐是打算回纽约度周末人。（般情况下开回纽约只需要两小时，最多三小时。）

“今

批女人是依靠男人色欲过活。”

这“大批女人”去哪里？露丝怀疑，汉娜就是从这群女人里面走失个。

从露丝记事起——比她开始读书要早，在她父亲第次给她讲故事时候——书和其中人物就走进她生活，甚至依然留在那里，地位比她父亲和她最好朋友还要稳固，更不用说她生命中那些男人，他们和特德、汉娜样不可靠。

格雷厄姆·格林在他自传《种人生》中写道，“辈子都在听从自己直觉，放弃那些没有天赋东西。”拥有这样直觉固然很好，但如果露丝也听从直觉，她这辈子就别想再和男人打交道，她认识男人里面，似乎只有艾伦令人钦佩、为人忠诚，当她坐在泳池里，准备测试斯科特·桑德斯时候，脑海里浮现却是艾伦犬牙，还有他手背上汗毛……那里毛实在有点多。

她不喜欢和艾伦打壁球，他是个优秀运动员和训练有素壁球球手，然而块头太大，在狭小球场中跑动时显得格外危险，但艾伦永远不会试图伤害或者恐吓她，虽然输给他两场，可露丝毫不怀疑她会赢回来，只要学会不挡着他路就行——同时还要不害怕他反手球。那两次她之所以会输，是因为没守住T形区，下次，如果有下次话，她决心定不把球场有利位置让给他。

享受最后点没化完冰块时，露丝暗忖：大不眉毛缝上几针，或者碰断鼻梁，而且如果艾伦不小心用球拍打到她，定会觉得很过意不去，这样他就会把有利位置让给她，所以不管是否被他打到，她都能轻易击败他，不过露丝又想：为什定要打败他呢？

她怎会打算放弃男人呢？无论如何，比起男人，她更不信任女人。

在泳池里坐得太久，傍晚寒意和融化冰块让她打起哆嗦，体验到十月小阳春寒冷面，她不由得想起1969年11月那个夜晚，她父亲给她上所谓“最后节驾驶课”，还有“倒数第二次驾驶考试”。

第二年春天她才满十六岁，那时就可以申请学习驾照——然后轻松地通过考试——但那年11月，从来不把学习驾照当回事特德提前警告露丝：“为你好，露西，希望你再也不会遇到比这次更难驾驶考试，们上路吧。”

“去哪儿？”她问，当时正是感恩节长周末星期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