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吧。最早养猫叫彻罗基,只记得这名字。是侄子捡回来。"
表面上嘻嘻哈哈地当笑话听,心里并不平静,感觉好像触到某种陰郁东西似。
以为岁数大人爱早起,其实也不定。吟子有时起得很晚。早饭只吃奶油面包卷和红茶,从不动火做煎蛋或酱汤之类,也不准备吟子那份。不过,吟子早起时候,向来都把那份给做好。起来后自己热热吃。吟子不用保鲜膜,总是用碟子盖在做好菜上。每样菜都比妈妈做淡,大酱汤都是用熟沙丁鱼干汤汁调味。
得到吟子殷勤招待就头晚,后来她几乎什都不管。有时候脏碗堆上两三天都不洗。她还懒得用吸尘器,地上到处都是猫毛。开始还装看不见,前两天终于忍不住打扫起屋子来。她也没什特别表示,让多少有些不快。原来她这不在意呀,越想越泄气。
她对小院也不怎爱修整。蒲公英和年蓬还算可爱,可那些不知何方神圣杂草正从院子犄角旮旯噌噌噌冒出来,到夏天还不知长成啥样儿呢。眼前同时浮现出冬天枯黄杂草覆盖整个院落情景。小院最里边,有棵金桂树,吟子将晾衣杆头拴在那棵树上。
"猫?什猫?"
"房间里猫,照片上。"
"哦,那些照片呀。那是彻罗基房间。"
"什?"
"那儿挂都是彻罗基照片。"
。看来她总是白天刺绣,晚上编织。凑过去瞧,绣是拖鞋。
"这不是拖鞋吗?"
"是啊。知寿说过喜欢这小兔子吧?"
这才想起前几天吃晚饭时,好像是说过这话。这说,她马上就去专卖店买来米菲拖鞋,又特意在原来兔子旁边绣上只模样兔子。
"对儿?"
待在屋里时,电车声和车站广播声不绝于耳。快车或特快开过时,会震得玻璃门咔哒咔哒地摇晃,对这些已经习惯。对于自由职业者或老年人来说,这种程度噪音还是必要。早晨站在檐廊上刷牙时,手叉腰,目送过往电车。和车里人四目对视也是常有事,再瞪眼,对方必定要移开目光。
吟子家能看到是开往新宿电车最后节车厢。这个小站只有个检票口,又在另外那头,所以,般没有人走到这边来等车。篱笆墙与站
"就是死去猫意思?"
"怎说呢,差不多吧。"
"……"
"它们名字都忘。"
"都忘?啊哈……"
"啊?"
"是对儿吧?"
"哎。"
她把绣好右脚那只拿给看,吟子绣这只米菲比旁边那只瘦点,显得楚楚可怜。
"那些猫都是你养过吗?"壮着胆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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