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脚步顿,脚心发凉。
他语气本正经,听着不像是和她开玩笑……所以,现在跪下叫爸爸还来得及吗?
傅征余光瞥见她脚步迟疑,弯弯唇,慢条斯理地补充句:“不样是,上次是被胁迫,这次,心甘情愿。”
燕绥也是纳闷,欲擒故纵这招是不是普遍男人都爱吃?
她之前捧着哄着就差跟他摇尾巴,也没撬动他冰山半角。这段时间冷几天,再撩撩,毫无包袱地撂狠话,他倒是舍得开窍?
声线压得低,又含着口烟,嗓音低沉微哑,磁性得像是有磁石互相摩擦着,低醇悦耳。
燕绥暗暗磨磨牙。
这人生来就是克她吧?
她退后步,和他拉开距离,语气越发不善:“你是不是知道要来?”
“嗯。”傅征看她眼,走两步,把烟灰弹落在前台烟灰缸里,反问:“你以为为什在这里?”
迎宾口就像是独立处隔断。
燕绥目带审视,盯着傅征看会,问:“今晚到底是苏小曦叫来,还是你?”
傅征好整以暇地回视她:“苏小曦。”
燕绥眉心蹙,很快又若无其事地松开,只不过眼神里却多丝玩味:“你是哪边人啊?”
傅征不答,他从裤袋里摸出烟盒,低头抽根烟咬住,声音含糊地问她:“抽根烟?”
想是这想,燕绥其实也知道,没她前期步算计地在傅征面前刷足存在感,哪来现在厚积薄发?
她心里嘟囔着,当做没听懂傅征调戏,故意把重点落在他前半句:“胁迫?谁拿枪指着你?”
“三年前。”走到二楼,傅征停下等她同行:“驻外华侨企业家遭绑架,接到命令,安全带他撤离。被俘二十四小时后获救,他就死在
燕绥习惯他喜欢用反问句回答问题方式,终于舒坦:“把话说前头,跟苏小曦磁场不合,互看不顺眼。而且这人,目中无人惯,她等会要是故意恶心,你别指望会给你面子。”
傅征笑得揶揄:“在这,她不敢。”
这话勉强顺耳,燕绥那脸阴沉彻底放晴,副“那成交”架势,示意他:“你带路。”
这句话实在有意思。
傅征回忆下,保持着领先她步距离迈上楼梯:“上次跟说这话人,没活过二十四小时。”
燕绥做个“你随意”手势,看他点打火机,火焰舔上烟屁股时候,他抬眼睨她眼。
那眼神,莫名有几分威慑之意。
燕绥还没从他这眼神里回过味来,他低头,颇具压迫感地靠近她,那双眼在烟雾里微微眯起,眨也不眨地盯着她,问:“脑子呢?”
燕绥:“……”
傅征耐住性子,字顿道:“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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