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得找个地方坐下。”
“嘘——!”几个人从座位上扭过身子,朝他皱着眉头。“嘘——!”
“那好,来吧,”他说,领着肯侧身磕磕绊绊地穿过排排听众,来到酒吧里唯张空桌子前。那是最前面张小桌,离音乐太近,桌上有饮料洒出来过,还是湿湿,为给其他人更多桌子腾地方,这张桌子给挪到边。坐下来后,他们才看到原来席德并不是随意地看着人群,他朝着对看似乏味人在唱。那两人穿着晚装,坐在几张台开外,个是金发女孩,可能是刚走红女明星,另位是个矮胖秃头男人,肤色黝黑,不用说是默瑞·戴蒙德,可能是星探派他来这里寻找目标。有时席德那双大眼会在酒吧其他地方停留片刻,或望向烟雾缭绕天花板,可是它们只有在望着这两人时,才有神,才专注。甚至唱完歌后,钢琴还来段长长、复杂变奏,他甚至还在看着他们,看他们是否有在观看。当他结束后,传来小阵雷鸣般掌声,那秃头男人扬起脸,嘴里衔着琥珀烟斗,拍几下手。
“很好,山姆,”他说。
“叫席德,戴蒙德先生,”席德说,“可还是很感谢你。很高兴你喜欢,先生。”他肩膀往后靠,张嘴笑,手摆弄着琴键。“您有什特别想听吗?戴蒙德先生?老歌?真正老迪西兰[7]怎样?也许来点布基[8],要不来点甜派风格[9],们叫做商业元素?这里什曲子都有,就等着演奏。”
“什都行,啊,席德,”默瑞·戴蒙德说,那个金发女郎侧身在他耳边低声说什。“《星尘》怎样?席德?”他说。“你会弹《星尘》吗?”
“哦,戴蒙德先生,如果连《星尘》都不会弹,猜不管是在法国或在别哪个国家,饭碗都会保不住。”他张口而笑,那笑却是假。从他手下滑出这首曲子过门和弦。
几个小时以来,这是卡森第个友好举动,让肯感激得满脸通红:他把椅子拖近肯,开始很小声地说话,没人能责备他干扰演出。“你知道吗?”他说。“这真叫人恶心。天,才不在乎他是不是想去拉斯维加斯,也不在乎他是不是为去那儿而献殷勤。这该当别论。这让恶心想吐。”他住口,皱着眉头看着地板,肯看到他太阳穴处血管像条小虫似动动。“假装有这种假口音,”卡森说。“所有这些这全是假冒雷摩斯大伯[10]那套。”他突然进入状态,两眼圆睁,头猛地抬,模仿着席德。“是,先生,戴蒙德先生,先生。您想听什吗,戴蒙德先生?所有曲子都准备好,就等着演奏,呸,呸,呸,把嘴都弄脏!”他口喝完他酒,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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