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段比较麻烦,因为直要换床单换睡衣,有时候甚至连枕头都湿透,死沉死沉。据伊格纳西奥说,塞韦罗和别人不样,换作别人早就烦躁得不行。但塞韦罗动不动,看也没看们眼,顷刻间,汗水就布满他脸庞和双手,膝盖那里也显出两大团暗暗阴影,尽管他妹妹随时替他擦去脸颊上汗珠,汗还是不断冒出来,落在床单上。
“这还算是好,”伊格纳西奥已经移到门旁,“他要动弹话更糟糕,会和床单粘在起,那可就麻烦。”
“爸爸性子很平和,”说这话是他大儿子,“他不是那种会劳烦别人人。”
“马上就完。”塞韦罗老婆走进来,带着件干净睡衣和套床单。想,此刻大家定都对她心怀无上敬意,因为刚才她还在那里哭泣,现在却能过来照顾她丈夫,而且她脸上只有安宁、镇静,甚至是活力。猜想定是有几位亲戚给塞韦罗说不少打气话,这时已经回到门厅里,他小女儿给端来杯咖啡。本来想对她说几句话,给她宽宽心,但这时有旁人进来,小曼努埃拉有点儿腼腆,她大概以为对她有什意图,还是别让她有这种念头为好。贝贝·佩索阿可不像,他在人群间东窜西跑,如入无人之境,现在,他、伊格纳西奥还有塞韦罗弟弟,和几个表姐妹还有表姐妹女友结成团,在讨论要不要煮上杯苦苦马黛茶,这会儿给塞韦罗灌下去,肯定对他大有好处,因为他吃烤肉,在肚子里不好消化。可到后来什也没做成,因为们再次陷入那种行动冻结静止时刻(还是要说,虽然什变化都没有,们还是在那里聊着天,挥舞着手臂,不过事情就这样发生,总得提提吧,给它找个理由,或是起个名字)。塞韦罗弟弟提着盏乙炔灯走过来,他在门口对们预告,蹦跳阶段马上就要开始。伊格纳西奥口喝完杯中咖啡,说今天夜里时间好像更匆忙。他们几个人围在床跟前,和塞韦罗老婆还有小儿子在起,小儿子在笑,因为塞韦罗右手晃来晃去,活像个节拍器。他老婆已经给他换上件白颜色睡衣,床上重新铺得整整齐齐。们闻到古龙水香味,贝贝冲着小曼努埃拉露出夸奖表情,洒古龙水肯定是她主意。塞韦罗第次蹦起来,落下来坐在床沿,看着他妹妹,妹妹正微笑着给他鼓劲,只是笑得有点儿傻,有点儿装。有必要吗,想,情愿看到每件事情都不掺假;对塞韦罗来说,他妹妹给不给他鼓劲有什区别吗。蹦跳次接着次,很有节奏感:有时落下来坐在床边,有时坐在床头,有时坐到床另边,有时站立在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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