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耕平僵硬地微笑着,总算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后来是否还说些什,耕平完全不记得,他晕乎乎地从咖啡店出来,走着走着便来到黄金街,本想个人去喝口小酒解解愁,却发现是时候回家给小驰做晚餐。于是他弓着背,无精打采地朝地铁走去。
“耕平先生?”个周末深夜,电话铃突然响。
此时耕平像个死人样躺在沙发上,呆呆看着完全没有笑点综艺节目,权当对自己惩罚。小驰早就睡。听到耕平没有作声,电话那头女声又响起来:“耕平先生,还没睡吧?”
终于听出来,打来电话是银座文艺酒吧索芭蕾女招待椿。他说道:“嗯,还没呢。”
灰暗低落心情,耕平以为已经淋漓尽致地融透在这句话里,可椿似乎没有发觉,她那活泼而有张力声音再次在耕平耳旁响起:“太好啦!跟小驰约好明天出去走走呢,你也起去吧。”
平心想他这次找上门应该是来邀稿吧。
桥爪有苦难言似说道:“话说下个月们文艺编辑部人事大调动……”
熟识编辑都个个地被疏散到其他工作岗位,这虽然对已供职于公司人来说无关痛痒,但对公司外人来说却是相当凄凉。
“哦,是吗,那你调到哪里呢?”
“营业部。可能需要接触下实践工作,多学点销售技巧之类吧,毕竟现在书籍销售也不好做嘛。”
耕平仔细回想下,是,小驰确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而且自己正处于自信全失状态,根本无心出门。在不存在绝对客观评价创作世界里,旦对自己失去信心,那等待自己只有深不见底黑暗
耕平从桥爪语气里听得出,人事调动并非出自他本意。紧闭窗户外,众多路人行色匆匆地走过,为正值肃杀严冬新宿增添道色彩缤纷风景线。
“这样话,就是说们之前讨论新书就要交给另外个编辑来做?”
“呃,不,实在是有点难以启齿……”桥爪突然沉默不语垂下眼来。耕平预感到危险正在逼近,他深深吸口气暗暗做好精神准备,说道:“没事啦,知道这不是你错。你刚刚想说什来着?”
故交深厚编辑定定地看着耕平,说道:“对不起,们出版社暂时还没有安排您责编,虽然非常反对,但这是上面决定,也无能为力。真觉得那本书构思很不错,可现在还出版不,觉得非常抱歉,所以想当面跟你道歉……”
经过好段时间,这轮冲击波才终于到达耕平心底。还记得刚出道时候,曾有十多家出版社向他发出热情邀请,而这十年间家家减少,现在又被个出版社拒之门外,终于只剩最后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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