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巧地攀上卧室窗子,翻落到自己床上,翻开另本书。书主角是个生活在海峡群岛上女孩,为不抛弃自己小矮马,她与纳粹分子公然作对。
边读边想:乌苏拉不可能直把禁
棱角分明,向来平易近人)会涨得通红,他会扯着嗓门大喊大叫,怒不可遏,吓得动弹不得,无法思考。
他不信奉棍棒教育,从没打过。他告诉们他父亲如何扇他巴掌,他母亲如何拿着扫把死命追他,还说比起他父母,他作为家长不要好得太多。当他压不住火气叱骂时,他还时常会说至少他从没打过,像是为激起愧疚之情。在读过校园故事里,品行不端通常会招来顿打,或是用藤条,或是用拖鞋,打完后孩子就会被谅解,事件就此揭过。有时会羡慕故事里孩子,羡慕他们干脆利落生活。
不想接近乌苏拉,不想冒惹怒父亲风险。
兴许趁此机会,能离开院落,逃向小路。可心知肚明,要真这做,出现在面前会是满脸愤怒父亲,和他身旁漂亮动人、脸得意乌苏拉。
因此没有轻举妄动,仅是坐在山毛榉壮硕树枝上看着他俩。当他们走到杜鹃花丛后方,离开视野后,爬下绳梯,进屋上楼,来到阳台上继续观望他们。天色灰暗,可遍地开满黄色水仙花,争奇斗艳,婀娜多姿,外层花瓣色泽淡雅,吹弹可破,里层花心微微绽开,就像小号样。
父亲摘把水仙花,递给乌苏拉。乌苏拉笑着说些什,行个屈膝礼。父亲鞠躬作为回应,又说些话逗笑乌苏拉。想他定把自己标榜成身披闪亮盔甲、专程为她而来骑士,或与之类似角色。
想冲他大喊,警告他别送花给个妖怪,可没有那做。只是静静地站在阳台上观望,他们没有抬头,没有看见。
《希腊故事》里写道:水仙传说来自位名叫纳西塞斯美男子,太过美丽面容让他爱上自己。看着水池中自己倒影,他恋慕不已,无法自拔,怎也移不开脚步,最终活活死在水池边。因此众神就把他变成朵水仙花。读到这个故事时,打心底里认为水仙定是世界上最美花。当看到水仙那平淡无奇样子时,失望透顶。
妹妹从房子里出来,向他们走去。父亲把她抱起来,三人起走进屋子。妹妹搂着父亲脖子,乌苏拉臂弯里满是黄色和白色娇艳花朵。直看着他们。看到父亲手托着妹妹,另只空着手往下伸,轻飘飘地搭在乌苏拉半身裙曲线上,透出股似有若无占有欲。
放到现在,肯定会作出不同反应。可那时才七岁,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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