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真（6 / 29）

闻起来像是恒河边有人祭祀燃烧味道。

你去过印度吗。

辞职之后在那里旅行。以前从事过,bao力，想去圣湖忏悔。现在是中学图书馆管理员。

什事情让你决定换职业。

抓错个人，他心脏病发死在等候审讯狱中。后来开始整夜睡不着觉，进行很长时间心理治疗。现在表面恢复正常。但已离婚，也辞去工作。

与香气丰富，也最珍贵。

她倒出杯生普洱茶递给女人，说，这是二十年前生茶，看起来已是熟茶质地。先享受它香气，观赏茶汤，多与它接触会增加体验，然后慢慢喝掉它。让这热能融入身心。

女人在她推荐下选走些古树生普洱与老白茶，把紫砂石瓢壶，两只景德镇青花瓷杯，个白瓷匀杯。她仔细讲解如何泡茶与品茶，顾客拿着袋货品满意地出门。告别时说，你店布置和雅，气氛清净，做生意真诚而如实。跟你说话心里舒服。很久没有这样愉快感受。这是很多老客人对她说过话。因为这样原因他们常回头，有阵子没来就会想念。

下午三点提前关门。去安娜旅馆赴约。

3

现在感觉如何。

还不太清楚如何彻底洗去这个印记。就像曾经在墙上敲枚钉子，把它拔走，即便把墙糊弄平整，心里却很清楚那个坑洞在哪里。

他体格健壮，两鬓微白，眉目之间仍有股英气。看起来应已孤独很长时间。暂时不再需要交换复杂信息，脱掉衣服，赤裸相对，觉得阵轻松。在越是荒废城市气氛中，人越信任性欲。大量成人不再热衷婚姻、家庭、生育，而习惯通过公共平台交换讯息，自由交往，不拘形式。虽然有时也会发生极端事情，但人们普遍对占有性关系失去兴趣。

但就单纯性欲而言，再多自由仿佛也只是以空虚填塞空虚。否则，为何人无法在其中感觉到彻底满足，而是再再地沉沦。她想，这种重复大概是轮回。

暖气不足

她坐上出租车，慢慢上山。头靠在车窗上差点入睡。

在玻璃上看到自己脸，漆黑粗眉，涂着口红，头皮上短发慢慢有些长出来，神情冷漠。她少有情绪但仍很美，只是形单影只。与陌生人约会是唯情爱内容。人终究需要与他人连接哪怕没有情感，但有能量流动，有来有去。肉身联结也未必完全没有情感，某刻陌生人之间亦有善待，试图让对方愉悦。即便这种关系无法维持长久，像霞光稍纵即逝。

对他们，她无所知也不想解。对她来说也不存在道德感上负累，此类捆绑早已被过往经历突破。

找到约定房间，摁下门铃。他打开门闻到她香水味道，说，好特别檀香气味。这香水叫什名字。

冥府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