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实在不可能回应周围期待。已经没有那样心力和体力。”
但是、但是——泣人先生真眼眶泛泪地继续说道。
“但是大恩非报不可,忠义非尽不可。这是不容妥协。要是对此妥协,就真像是河面上落叶
所谓充满苦涩,就是形容他这样表情吗?
“那你呢?”
“也是样。”
是吗?你看起来比能干多。泣人先生说:
“年轻时候,真糟糕透顶。什事都无法决定,只知道逃避,惹来朋友教训。朋友叫决定到底是要当学者还是武人,那个时候选择当武士。因为审时度势,认为当个学者不利于立身。后来完全是靠着人与运气帮助,才走到这步。”
棋盘行业吗?只是因为棋艺太差,所以嘴上才说讨厌下棋,好隐藏自己差劲棋艺,但又对下棋恋恋不舍,所以才想要做棋盘……这种工匠,不可能大成。”
“是吗?”
“工匠有工匠路子。以工匠为目标,目不斜视地路精进人,和卖弄无聊道理、误闯那条路子人,差得太远。定会惹来痛骂:少天真!”
“但是如果您对军人这条路有所眷恋,应该就不会与令尊吵架,离家出走吧?那需要非常大勇气。”
“不是勇气,只是胆小罢。想要满足父亲期待心情太强,同时可能无法满足期待、不可能满足期待恐惧也样太强,年轻时胆小就想,与其当上武士再失败,干脆根本别成为武士算。”
“运气?”
“就是运气。”
就而言,武勋全是运气得来——泣人先生说,仰望阴天。
“还有恩。受恩于他人太多。他人支持、扛起,而站在别人身上、靠着别人拉把、在别人保护下,才能在这里。这不是力量。只是像个婴儿样、像个闹脾气娃儿样,任性妄为,顺其沉浮罢。现在深切地这认为。想要回报这些恩情。很想,但……”
没有足以报恩力量……
受到很大期待——泣人先生说,用张真欲泣表情。
“可是……”
“不是。只是害怕失败,让父亲失望,所以逃走罢。去投靠师父,坦白说其实是远亲,是父亲朋友。后来也直这不上不下。虽然在藩校读书,但只要稍微被煽动下,就心猿意马,跑去学个剑术什。”
“这样啊。”
“是个得意忘形家伙,挨骂就闹脾气,受称赞就冲昏头,跟个三岁娃儿没两样。不想被讨厌,所以逃避;为赢得欢心,勉强自己。眼里头只有周围人,没有个中心支柱。完全不明白自己是什人、想要做什。与其说是不明白,倒不如说根本没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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