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救您不是。救源三先生,不是只会满口佛经林下禅僧,而是令人敬畏明治大帝。因此源三先生为报答陛下皇恩,才继续从事军职。”
“没错……强烈地认为,天恩非报不可。这是当然啊。救不是父母也不是长官,而是陛下,必须对陛下付出比父母比长官更多忠义。但是就像你说,身为军人,是个废物。所以……”
“您纵情酒色。流言甚至传至民间。”
“又逃避。那个时候是糊涂。整天几乎都赖在茶屋里。与其说是逃避,不如说是彻底地自,bao自弃。因为看不惯豪游放荡,旁人逼娶妻,但甚至连大婚之日都迟到。那天也在茶屋里作乐。”
“玩得尽兴吗?”
“别再挖苦。你说没错。那样出尽丑态,苟延残喘,不可能得到原谅。不该当什军人。”
“您当真这想?”
“当然。”
“但您并未辞去军务。”
“对。”
“不是帮倒忙吗?”
“为什这说?”
“您想要自断吧?”
“没错。”
“那,等于是去奉告违背您心意事。”
生那种事。”
那种事是指什呢?
源三先生眼中终于滚下数滴泪水。
“、……”
源三先生用借给他手绢覆住双眼。
“拜托,不要责怪。你说教让刻骨铭心。然而……”
“即便如此放荡,您还是升迁。”
“没错。”
“然后您去德国视察,真成军人……是吗?”
“什叫真?”
源三先生垂下头去。
“是因为……陛下不许吗?”
源三先生没有回答。
“救源三先生性命,不是别人,而是天皇陛下,不是吗?”
没错。源三先生说。
“是这样没错,但……”
“况且,那趟前去,并不是为阻止您自戕。听到消息,说源三先生三番两次意图自刃,并从野战医院逃脱,以为您已经死,心想旧识场,该为您超度番,故而前往。毕竟当时是个僧侣。没想到……竟碰巧赶上,如此罢。”
“但……”
“不。当时应该也对源三先生说过,您不适合当军人。不,这并非适合不适合问题。您不该成为军人。这样奉劝过您。如今回想,真是口无遮拦,向您致歉。”
老板再次低头行礼。
“那个时候也是你救。没想到你竟会到九州来。”
不,并没有救您。老板以有些冷酷语气说。
“不,现在活着,全是因为你来。如果那时候你没有来,早就死在那里。”
“应该吧。”
觉得老板那张总是难以判读表情脸上,隐约蒙上些许忧愁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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