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确实,不论有多大影响力,个人也不可能扭转国体,但还是能够表达反对吧?源三先生赞成上场与中国战争吗?不,源三先生喜好战争吗?”
源三先生用力抿紧嘴唇,沉默片刻,似在沉思。然后他说:
“不
“不下决心。想要回应期待,却又觉得肯定回应不期待,总是甩不开迷惘。所以只能做出休职这种半吊子决定。可是这回没有召妓,也没有贪杯痛饮,而是当起农民。”
您感觉如何?老板问。
“下田真是好啊。”
源三先生在路上也这说过。
“那,为何您没有就这样解甲归田?”
“哦?”
“当然,也是因为厌倦不断地逃避。即便醉得不省人事,忘掉切,酒醒之后,切也依然如故。不,反而更苦。就算逃避现实,也解决不任何问题。”
“那……问题解决吗?”
老板直视着源三先生。
源三先生以那双大眼缓缓地回视老板。
据说您去德国视察回来后,便收敛荒唐行径。您不再出席有艺妓陪酒宴席,远离切奢靡游乐,随时军服笔挺,过起质朴而规律生活来。”
“没错。”
“这说来,您今天不是军服打扮。”
“对。”源三先生甩甩和服袖子,“好久没这穿。”
“在德国发生什事?”
“呃,这是……”
“是为向陛下报恩吗?”
“当然。但还是不愿意。不愿意到极点。可是啊,国体不容许这样做啊。”
“国体?”
“这是没法子事啊。”
“怎说呢,若是自身问题,应该说未能解决吗?虽然停止寻欢作乐这方面,觉得是对。”
“为什?”
“因为还是样苦、样难受。所以又逃避。就像你说,应该就那样辞职。”
“但您没有辞职。”
这就是没用地方。源三先生说:
“想到你。站在异国土地,想到是你话啊,龙典。你不是对说过吗?‘你不能当军人,也不能当军师,或是军学者。’”
“是说过。”
“你还说,‘你是个软弱人,应当珍惜你软弱。绝不能想要让自己变强,或是逞强,误以为自己强大。’”
“对。虽说年轻欠思虑,但不知天高地厚,如此对您放言高论。”
“你说没错。很软弱。不,人都是软弱。所以才会认为严守军纪,肃正纲纪,让集团变得强大,才是唯方法。如果少规律规范,人下就会走偏路。像就是个活例子。即使只是表面功夫,如果外表不像样,就成不杰出军人。就算只有表面也好,也必须让自己像个军人。这想,所以写复命书交上去。那是写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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