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
剧烈冲击。
杀戮。寂静。脚步声。
在夜晚路灯下梭巡猎物……围绕灯光旋转扑闪飞蛾群……被豢养二足野兽……宁静,喜悦。宁静,喜悦。宁静,喜悦……他站在栋小楼门口,有人为他打开大门,鼓励地拍拍他肩膀,放出这头野兽。他跨步走进大门,沉入宁静杀戮黑暗。
曹敬身体软,倒在明郁江身上。
他短暂地昏迷两秒钟后又重新醒过来,度断线神经重建链接。明郁江不动声色地把他搀扶住,两人停留在小巷转角,曹敬感觉到背后若有若无视线。
都是闪耀着星星,每个人色泽、热量或许都有不同,然而黑洞形态投影他还是第次目睹。
平稳呼吸着黑洞,像不透出丝光线大质量天体,正在吸聚无穷无尽能量。两颗接近虚无渺小星体接连熄灭,只剩下透明框架与影子。而这个巨大黑洞……不像是人类,反而像是机械造物,冰冷坚硬,触碰上去有种被强大吸力撕裂错觉。
“小心。”他在寒冷冬日空气中搂住明郁江细腰,能感觉到她颤抖逐渐平缓下来,流体亲和能力进化者正在深呼吸,身体逐渐发烫,做好战斗准备。
“别动。”曹敬凑近她纤巧耳朵,贴着她通红耳垂呢喃道:“很厉害进化者,们不是对手。”
曹敬直觉比常人要灵敏,这是曾经通过实验证明。吴晓峰曾经说,直觉比头脑更快步。如果说主动使用精神感应能力是种通过训练逐渐掌握技能,那直觉就是这分能力为身体带来本能。在感应到对方瞬间,曹敬心头涌现危机感比起之前生命中任何次都更为强烈。
“抱住。”
他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还是对明郁江说,但他能感觉到双温暖手臂将自己环抱起来。两人倚靠在起,像是对亲昵恋人拥抱着。他把脸埋进明郁江漆黑茂密长发中,慢慢转过身,从发丝间看向那栋小房子二楼阳台。
看见……可怖杀人者身影。高大、魁梧,短短平头,只手扶在白色望远镜上,他正专注地看着仓库方向。
仅需要瞥就够,二人竭力维持平静,慢慢离开。直到走出小巷整整几十米后,曹敬才发现自己直在屏气。
“看见他们人,派人过来。”
身体本能正在向他尖啸,让他迅速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从身后巨大灾难中逃离。这是几百万年前从草原上狩猎时传承下来本能,就像猿猴先祖目睹食物链顶端猎食者捕猎时做出反应样。
恐惧感。
“要再看看。”曹敬站住脚步。
“诶?”
猛咬牙,曹敬将自己意识撞进那团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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