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戴德。对于这些赠赐,小姐此时也并不以为羞愧,公子方才心安。此后公子固定供给,有时也不拘形式,随意多给,彼此也不觉得不好。
这期间源氏公子不时回想起空蝉:“那晚在灯下对奕时侧影,其实也不是毫无瑕疵。可她身段窈窕,将她欠缺掩盖,因此使人并不感到难看。至于身份,这位小姐也并不亚于空蝉。由此可知,女子孰优孰劣,是无关其出身。空蝉倔强固执,令人无可奈何,只得让步于她。”
将近年终之时,日,源氏公子于宫础值宿,大辅命妇请见。这命妇并非公子情人,但公子常使唤她,便相熟起来,言行皆无所顾忌。两人在起时,往往恣意调笑。因此即便源氏公子不召唤,她有事也自来进见。此时命妇边替公子梳头,边开言道:“有桩令为难事情呢。不对您说,恐你知道说居心不良;对您说呢……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放作姿态,担保语。源氏公子道:“何事?你对还有可隐瞒?”命妇吞吞吐吐地说道:“岂敢隐瞒?若是自己,无论何事,早直言相告。可此事不好出日。”源氏公子不耐烦,骂道:“你又撒娇!”命妇只得说道:“常陆亲王家小姐给你写封信。”便取出信来。源氏公子说:“原来如此!这有何可遮遮掩掩?”便接信,拆开来。命妇心里忐忑不安,不知公子看作何感想。但见信纸是很厚陆奥纸,发出浓浓香气,文字写得倒也工整,其中有两句诗句是:
“情薄是否冶游人,锦绣春衣袖招香。”公子看到“锦绣春衣”句,迷惑不解,便低头思索。此时大辅命妇提来个很大包裹打开,只见里面是只古色古香衣箱。命妇说道:‘看!这是不是太可笑呢!她说这是替你元旦那日准备,叫务必送米。当即退她吧,恐伤她心意,但又不便擅自将它搁置,也只得给您送来呢广源氏公子道:“擅自将它搁置起来,也确实有负她片心意。是个哭湿衣袖人,能蒙她送衣来,自是感谢!”便不再说话。低头寻思道:“唉,那两行诗也真是太俗!或许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写出来呢。侍从若见,定会为她润色。除此人,恐再无人可教她。”想到此,觉得很是泄气。但想到这是小姐费尽。动思才写出来,他便推想世间那些好诗歌,大概便是如此产生吧!于是微微笑。大辅命妇见此情景,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衣箱里是件贵族穿常礼服。颜色是当时极为时髦红色,但样式陈旧,已全无光泽。里子颜色也样。从缝拢针脚看,手工很是粗糙。源氏公子见,甚觉无趣,便信手在那张信纸空白处写道:
“艳艳粗细无人爱,何人又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