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下沉
船上——不是在多瑙河而是在波涛汹涌大海上——人就是她本人那至尊丈夫唐·马克西米利亚诺皇帝，这就意味着，卡洛塔皇后不是丧失
记忆就是已经双目失明，勃拉希奥说着合起相册。勃拉希奥这些话是当着吉莱克说，当时他就坐在
身边，说不定还以为耳朵也不灵。或者以为既聋又哑，因为声没吭。或者以为既聋又哑还瘫，因为始终没有点过头也没有摇过头，尽管他曾接连地问过：陛下，您知道这位留有黑胡子先生是谁吗？唐娜·卡洛塔，您知道这位戴眼镜将军是谁吗？皇后陛下，您知道这位蓝眼珠上校是谁吗？
当除背信弃义之外还是个胆小鬼洛佩斯上校用他那蓝眼珠望着时候，曾用眼神示意有求于他而他却始终未敢应承，人们知道吗？咱们那个干亲家知道吗？表姐维多利亚曾经想让嫁给萨克森家族乔治，可是那个蠢货可曾知道是欧洲最漂亮公主之吗？在从韦拉克鲁斯到圣纳泽尔途中，夜里默念着莱昂斯·德特鲁瓦亚名字并悄声呼唤他到舱房来把搂进怀里，可是他知道吗？在去托卢卡同你相会路上，布朗肖上尉扶下马时候，条大腿擦到他肩膀，告诉，他可曾意识到、可曾想过皇后那丝绒长裙和浆过裙撑下面有两条女人腿、两条可以夹住他屁股让他由于情发而跪着当场死去滚烫大腿吗？何塞·路易斯·勃拉希奥那天在给端来鲜嫩草莓时候，可曾想到他皇后那荷兰麻布衬衫和薄绸花边紧身内衣裹着对女人乳房、比任何水果都更甘美温馨乳房？在国民宫院子里接受检阅宫廷卫队士兵们可曾想过那影像映在他们那光洁银盔上皇后、那亲手为他们设计制服上每个细节君主也是女人、个可以用那同双手脱掉他们黑色膝皮靴、解开他们红色外套镀金纽扣去亲吻他们脚、亲吻他们胸脯、用唾液润湿他们乳头、在他们脖子上留下牙印女人？没有，马克西米利亚诺，因为他们才是真正瞎子。还有你也是。你不仅眼瞎，而且还缺手断脚，就像你胸像样。
可是，他们居然让拥有你。他们以为疯，于是就允许做个同你本人样大小假人放在衣柜里。本想派个信使到凡尔赛宫去从路易十四假发柜里所有藏品——太阳王有许许多多、分别适用于早晚不同时辰、望弥撒和参加狩猎、夜里同路易丝·德·拉瓦利埃或蒙特斯庞侯爵夫人共枕等各种场合和情况特制假发——中挑个最精致、最柔软、最近似于金黄色拿来做你胡须。本想让里塞亚大夫把他在你死后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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