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赞。每当想起在伊图尔维德厅举行舞会上你同元帅夫人结对、跟元帅搭伴儿跳四人对舞时候,心里就会觉得不是滋味儿。那真像是种永无休止刑罚。可是随后,当范德施密森上校用手搂住腰,那手几乎没有挨到身上,但却又搂得紧紧,拥有种吸引人力量,使身体不由自主地贴近他以接受他温暖,啊,每逢这种时候,就会忘记自己身在墨西哥、忘记自己是卡洛塔皇后,也会忘记你,而变为个正在成年女孩,仿佛又在追赶哥哥菲利普并把他逼到窗帘后面,摸他脸、他胸脯、他大腿,直到确信他是菲利普而不是别人,根本不理睬他喊叫、不听他认输并求别再胳肢他央告,直到这时候,才会取下蒙眼布。于是调个个儿。这回由他当瞎母鸡,蒙上眼睛来抓,抓到以后,必须把浑身上下全都摸遍,他手得摸到身体、肩膀、大腿、脸,直到确实认定就是卡洛塔。
是卡洛塔,被人关在屋子里疯子。人们都以为是瞎子,因为眼珠上长白翳,走路时候常常会碰到家具、撞到墙上,即使是站在窗口也看不见每天早晨从卢万和安特卫普、从库特赖来替到布舒护城河里洗裙子和内衣女人们;因为看不见奥斯坦德渔夫们为让什时候抽空逃跑而架起船桥;因为看不见每天路过布舒香客们掷下玫瑰花都快把护城河填满:有你从墨西哥给寄来,有加里波第从卡普雷拉送来,有你侄子巴伐利亚路易从玫瑰岛上采来,那些玫瑰花形成条厚实地毯,什时候可以出其不意地光着脚从上面走出去离开这里。人们以为是瞎子,因为在纫针时候常常会扎到手指肚儿,因为会碰翻放在桌子上杯子,因为已经辨认不出人们模样。那次勃拉希奥来看,知道是他,因为他自报名字,因为他赌咒发誓说自己就是你从前墨西哥籍秘书何塞·路易斯,说他很想问候因为已经多年不见,可是知道他在说谎,因为,每天在布舒花园里散步时候,他都躲在树后监视,以确定是不是真疯。皇后,后来勃拉希奥对医生们说,皇后不知道那位长着大胡子秃头将军是谁,可以理解,因为她从未见过卡斯特尔诺;她不知道那位蓄有白胡须但却没留唇髭人是谁,也可以理解,因为她从未见过阿古斯廷·费舍尔神父;她也从未见过费利克斯·萨尔姆·萨尔姆。可是,她没有认出伊丽莎白皇后、那位当年在多瑙河泛舟时挥手同站在桥上为她演奏华尔兹乐师们道别姿容是那美伊丽莎白皇后,她不知道那位长髯飘逸、手抓国旗立在船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