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祝您健康，米盖尔。”
这是他第
次也是最后次以名字来称呼米拉蒙。但是米拉蒙却坚持先为皇帝
健康干过杯之后再来领受这份荣幸。然而，马克西米利亚诺说什
都不答应，最后还是先为这位墨西哥将军干
杯，不过将军固执劲头使他想起（现在是想起当时想起）三月份那个荣耀日子，那天整个十字广场张灯结彩，皇帝要在那儿给几位将军和士兵授勋以表彰他们英勇顽强，米拉蒙突然走出人群，将自己得到铜质“军功章”授给马克西米利亚诺，因为，他说，马克西米利亚诺比在场任何人都更该受到奖赏……就在当天，人们还交给他张证书，上面写道：“从来都不曾有过哪位君主能在这样情况下走下金銮宝殿来和自己士兵们分担——正如
们在这儿亲眼所见——非同般艰险和困苦……等等，等等。”
这是事实。他在脖子上围块白手帕。他从来都没有躲避过战斗风险。他把左边唇髭朝下梳梳。他甚至还把危险——就像其他许多事情样——拿来当笑料。他把唇髭
上校那样为帝国事业而英勇献身人们份上。也许是你们已经把他们英雄气概忘吧？”他问道。
“他用标准法语——是说纯正法语——高喊着‘Enavant,meschasseurs’，‘冲啊，轻骑兵们’，冲到阵前，共和军颗子弹打中他心脏，使他猝然倒下，难道你们把这切全都忘吗？”
他随后理理唇髭：有点儿长，喝巧克力和汤时候沾湿部分比平时要多就是证明。啊，可怜蒂德斯居然还有心思为他烧汤！
“看在罗德里盖斯上校份上，先生们，多亏多梅上尉冒着生命危险把他尸体拖回来，们才得以将他体面地安葬在天主教会教堂里……看在多梅上尉份上，先生们！”
当然，还得看在蒂德斯份上，看在所有还活着、仍然忠于他、追随他人们份上。看在那些没有像莱奥纳尔多·马尔凯斯和洛佩斯上校那样背叛他人们份上。
桌子上放有罐糖水。巴施大夫让他每天都得喝上几杯，以免会因为腹泻而造成脱水。他揭掉盖在罐口防苍蝇餐巾，倒杯水，然后对着镜子举起杯子，就像是在给自己祝酒，就像是在说：“祝你健康……”
“还有勃拉希奥，门德斯，德尔·卡斯蒂约……”
他以糖水代酒喝下去。他想起那次也是临近围困快要结束时喝酒情景。当时，人们已经纷纷在打狗、逮耗子充饥，但是却突然在克雷塔罗城里个商家里发现个藏有好酒地窖……
“祝您健康，费利克斯……”
他对萨尔姆·萨尔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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