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到空挡，
们
起推。”
那个词又出现
。托马斯不明白这台机器
空挡怎
能让它向后移动，但西芒看起来胸有成竹样子。
“已经在空挡。只需要松开手刹。”托马斯说。
他穿上鞋，爬进驾驶
“不是。这片树林是卡西米罗。”
托马斯这才意识到这棵树也是个生灵，而不仅仅是个障碍物。“它多老？”
“看样子有两百到三百岁。棵好树，能结不少橄榄。”
托马斯吓得不知所措。“太对不起。卡西米罗定会很生气吧。”
“不会，他能理解。每个人都会遭遇意外。”
“有哪儿摔伤吗？”那人问。
“没有。只是擦伤。”
“喝点水吧。”
那人掏出个葫芦。托马斯大口大口喝起来。
“谢谢。谢谢你水，谢谢你帮。真是太感激。叫托马斯。”
砍断它难上加难。即便他能砍断树干，并且就算树桩很短，他能把树拖开吗？实在难以想象。这可不是丛灌木。
他努力全部付之东流。这棵树耍他。他瘫倒在纠缠树枝当中，窝囊地哭起来。他闭上眼，任由悲伤把自己吞没。
只手搭在他肩上，他听到个声音。
“朋友，你受伤？”
他惊恐地抬起头。个农夫仿佛从天而降。他身上白衬衫亮得晃眼。托马斯正抽泣着，猝不及防地呛下，用手背抹去泪水。
“卡西米罗是不是岁数挺大，圆脸、白头发？”
“没错，卡西米罗就是那个模样。”
这说来卡西米罗就是昨晚那个农夫，那个目睹托马斯寄生虫之舞人。托马斯怀疑他对橄榄树遭遇会持不同看法，也不会那宽容。
“你觉得这台机器还能开吗？”西芒问。
“觉得它还行，”托马斯回答，“它很结实。不过需要把它往后挪。这可有点儿难。”
“叫西芒。”
西芒盯着地上树、汽车破窗、烧焦车厢以及车身上密布凹陷与划痕。“多可怕事故！这机器劲儿真大！”他感叹道。
托马斯希望西芒没注意到地上斧头。
“可惜这棵树。”西芒补句。
“你树？”
“你被扔出来这远！”那人说。
“是。”托马斯回答。
那人看看汽车和那棵树。托马斯原以为他问自己从树上掉下来飞出多远（其实他寸步没动，他还在树冠里面，就像鸟在窝里）。但农夫指是从车里飞出来。他定以为托马斯开车撞上树干，从车里飞到树上。
“手脚疼死，而且渴得要死！”托马斯说。
农夫伸出只胳膊抱住他腰。虽然他身材矮小，却是个健壮人。他把托马斯半扛起来，搀着他走到车旁，扶他坐在脚踏板上。托马斯揉着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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