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目睹种植园里场争斗。两个奴隶之间冲突。其他人脸麻木地围观。争斗起因是个女奴,她也无动于衷地看着。无论谁获胜,她都是输家。那两个人用无法理解语言不断地大吼,最初只是用语言和手势,随后动起拳头,最后抄起家伙。整件事发展迅速,从受辱颜面到受伤身体,从擦伤流血到疯狂砍斫,直到结局到来:个奴隶死去,身上刻着深深伤痕,头被劈掉半。这时,其他奴隶,包括那个女人,都转身继续工作,以免监工来到现场。获胜奴隶满眼冷漠,他往尸体上撒些土,然后继续砍斫甘蔗。没有个奴隶站出来报告或解释,控诉或辩护。唯有沉默着,为甘蔗松土。死者尸体会迅速消亡,最初是被昆虫、肉食性鸟类和野兽分食,接下来阳光和雨水会加速这进程。不久他就只剩下个鼓包。只有当监工直接踏上这个鼓包时,残损
黑色外套口袋。
西芒摇摇头。他费尽力气才说出话来,仿佛舌头遗失在身体深处。“对来说,最大报答就是让坐在这辆神奇车里。应该是来谢你。”
“这没什。很抱歉把你带出来这远。”
“走路回去不算远。”
西芒恋恋不舍地离开副驾驶座,托马斯继续前行。“谢谢,再次感谢!”托马斯喊道。
西芒不停地挥手,直到消失在后视镜里。
不久,车开始不自觉地偏向侧,同时伴着噗——噗——噗——噗响声。托马斯意识到可能出故障。他踩下离合,然后踩下刹车。
他绕车转几圈才发现右前胎有点儿——他寻找着合适形容词——扁。圆形轮胎瘪下去。驾驶手册里有几页讲过这种突发状况。最初阅读时,当他确认这些圆形轮胎不用润滑,就跳过那几页。现在他取出手册,往回翻到和情况符合章节。他脸变得煞白。这是项复杂大工程。在把操作步骤从法语翻译过来之前,他就已经意识到这点。
搞清楚千斤顶原理和用法;组装;在车下放好千斤顶;把车顶起来;取出螺钉,卸下轮胎;换上备胎;拧紧螺钉,固定备胎;把切还原——有经验司机大概会花半个小时。他用带伤手干两个钟头。
最后,他双手沾满油污,隐隐作痛,身上汗流浃背,酸痛难当。好歹完工,可以继续上路。他本应开心,却只感到发自内心疲惫。他回到驾驶室,怔怔地望着前方。头顶阵阵刺痛,新冒出烦人胡楂儿也把脸扎得生疼。“够!够!”他喃喃自语。痛苦对个人意味着什呢?它会让他开窍吗?他会因此有所领悟吗?在乌利塞斯神父例子里,绝大多数时候,答案似乎是否定。托马斯记得个颇具说服力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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