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皮肤下才会现出白骨和腐烂血肉。这时监工才会明白那个失踪奴隶到底去哪里。
对于这个令人毛骨悚然场景,乌利塞斯神父只写下几句感想:
主伤口亦是如此,与那个死去奴隶创伤无异。祂双手,双脚,被荆棘冠冕刺破前额,尤其是体侧被士兵长矛刺穿伤口——殷红伤口,非常、非常明亮,引人注目。
耶稣受难是如此“殷红”和“引人注目”。但那两个在他眼前活生生争斗至死人苦难呢?他们不值提。相比那些旁观奴隶,乌利塞斯神父并没有体现出更多责任感,他并没有挺身而出,去报告或解释,去控诉或辩护。他似乎对奴隶苦难熟视无睹。或者,更准确地说,他似乎从中看不出任何异样:他们在受难,但也样。所以,有什可大惊小怪?
随着托马斯越开越远,景色也起变化。他熟知葡萄牙大地有种庄严美丽。这块土地珍视劳作声音,无论来自人还是动物。这是块忠于责任土地。现在荒野迹象开始入侵。地面上袒露出大块圆形岩石,暗绿植被低矮、干枯,成群山羊和绵羊游荡着。他从这些凸起岩石上看到葡萄牙高山区影子,就像从破土而出树根上嗅到树气息。
他有些迫不及待。他正在靠近布朗库堡,这是座实实在在城市,他精心设计乡间路线上最大城市。他心生念:自己要在半夜开车穿过城区。这样他就能避开人群,因为带来麻烦总是人。窄巷、市街、大道——这些他都能应付,只要没有群人盯着他,冲他大喊,层层围拢过来。假如他在凌晨两点以三挡速度穿过布朗库堡,那他顶多遇到几个夜班工人或醉汉。
布朗库堡进入视野。他把车停下来,步行进城,如既往地倒着行走。个赶车人搭他段。他很幸运,因为进城路途其实并不近。那人问他有没有看见路边那辆奇怪马车,他说看见,但没说自己就是车主。那人提起那台机器语气里带着惊叹和担忧。让他吃惊是它浑身上下金属壳,他说,让他想起保险箱。
在布朗库堡,托马斯确定行驶路线。他欣慰地发现,通往城北乡间那条路远离闹市,仅从城区西北角绕过。只是路口略显复杂。
他向三个药剂师讲述他马感染虱子故事,到手十瓶汽油,同时也不可避免地买三筒马用去虱粉。他用两个袋子分装这些补给,手个。他想找间旅店洗澡休息,却屡屡吃闭门羹,连餐馆都不待见他。几个店主都上下打量他番,瞧瞧他焦黑脸和烧焦头发,其中个甚至捏捏他鼻子,然后他们手都指向大门。他累得无力抗议。他在间杂货店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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