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几个月里,她从最钟爱科英布拉书商那里订购阿里斯托芬、莎士比亚、洛佩·德·维加、莫里哀、乔治·费多戏剧和几本薄伽丘、拉伯雷、塞万提斯、斯威夫特、伏尔泰大部头。读这些书时,她总是正襟危坐。他自己没读过这些高深书,也猜不透她为什要读。不过他对她事从不干涉。
“幽默不适合用来解读宗教,”她继续说,“幽默或许能够指出宗教诸多过失——比如屡见不鲜道德沦丧神父,或是假借耶稣之名嗜血狂魔——但是幽默无法带来真正宗教启迪。那只是为幽默而幽默。更糟是,幽默会曲解宗教,因为宗教当中容不得轻佻——们不要误把轻佻和快乐混为谈。宗教中充满快乐。宗教就是快乐。所以,轻佻地嘲笑宗教,就会不得要领。倘若你只是想找乐子,倒也无伤大雅;但如果你想真心悟道,那就误入歧途。你懂意思吗?”
“虽然明白得有点儿晚,但想能懂。”他回答。
“然后试着读童书,欧塞比奥。耶稣不是说过,们必须像小孩子样承受神国(5)吗?所以重读从前们念给雷纳托、路易莎和安东听那些书。”
他脑海里浮现出三个孩子小时候样貌。那几个小家伙面对母亲喋喋不休,仿佛热带孩子对付多雨天气——他们不顾大雨滂沱,跑到屋外水洼里尽情嬉戏,放声大笑。她从不会因为这些欢声笑语而气恼。他努力把注意力拉回到妻子身上。
“这些书唤起许多幸福回忆,同时也有些伤感,因为孩子们都长大。但是它们毫无宗教上启迪。于是继续寻找。然后,答案赫然出现在面前,灵感就来自你最喜欢作家。”
“是吗?真有意思。当时见你头钻进阿加莎·克里斯蒂书,还以为你想在刻苦研究之余休息下。”
他和她都是阿加莎·克里斯蒂忠实读者。从最早《斯泰尔斯庄园奇案》开始,他们读过她所有书。多亏葡萄牙侦探小说协会不懈努力,她每本小说被翻译成葡萄牙文,他们就能收到新书。葡萄牙读者总是翘首企盼,所以翻译进行得很迅速。这对夫妻都懂得不要在对方沉浸在新书中时前去打搅。等到两人都读完,他们会同重温案情,讨论那些自己本该捕捉到线索以及误导他们走入死胡同破案思路。阿加莎·克里斯蒂明星侦探是赫尔克里·波洛——个自负、长相古怪小个子比利时男人。不过在波洛那颗鸡蛋形脑袋里藏着最敏锐最具洞察力大脑。他“灰色细胞”(他这样称呼自己大脑)永远忠于理性,总是有条不紊地运转。那些细胞总能觉察到他人视而不见细节。
“《尼罗河上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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