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女人复述道，“又称‘柳居者’或‘森林神’。对家畜和家禽而言，他可谓恼人
祸害。若想将其逐出村落，汝等需——”
“噢，噢。”丹德里恩喃喃道。
“汝等需携果仁
捧，”女人手指在羊皮纸上游走，面续道，“铁球捧。蜂蜜罐，焦油罐，灰皂桶，软酪桶。于夜晚之时，前往魔鬼之所在，服食坚果。尔后，贪吃成性之魔鬼必会询问此物是否美味。随即将铁球给予——”
“该死，”丹德里恩咕哝道，“生疮——”
“安静，”杰洛特道，“好
，老妈妈，继续说。”
巨人，有硕大眼睛和比眼睛更大牙齿，骑匹马。这怪物右手握着把货真价实剑，左手里则是袋钱币。
“狩魔者，”女人咕哝着，“又称猎魔人。召唤他乃最为危险之事，尽管有时为情势所迫，如需要孤身面对怪物与害兽时，惟有狩魔者方可达成。但得小心，切——”
“够，”杰洛特嘟囔道，“够，老妈妈。多谢你。”
“不，不，”丹德里恩坏笑着抗议起来，“后面怎
说？多有趣书啊！继续说，老妈妈，继续说。”
“呃……但得小心，切勿碰触狩魔者，因此行为将招来兽疥癣之疾。少女更应避而不见，因狩魔者之色欲无人可及——”
“待咬碎尖牙之后，魔鬼视汝等大啖蜂蜜，必急不可耐。他必渴求蜂蜜之滋味。予其焦油，继而服食软酪。少顷，魔鬼必将怨声载道，但汝应充耳不闻。待魔鬼欲食软酪时，予其肥皂。魔鬼定将忍耐不住——”
“你们到肥皂这步？”杰洛特面无表情地看着祖恩和奈特里，插嘴道。
“差远啦，”奈特里呻吟道，“俺们就到铁球那儿。可他刚咬口铁球——”
“谁叫你们给他这多？”丹德里恩怒气爆发，“书上写得清清楚楚
“太对，完全正确。”诗人大笑起来。在杰洛特看来，虽然难以察觉，但丽尔也笑。
“狩魔者虽贪婪放荡，”老女人半闭着眼睛，继续咕哝道，“但汝等勿须多加偿付：水鬼，银币枚或枚半；猫人，银币两枚；鸟怪，银币——”
“这些可都是过去价码，”猎魔人嘀咕道，“多谢你，老妈妈。现在请告诉
们，书上哪儿提到磨鬼儿，又是怎写。如果你这回能说得详细点儿，会很感激，因为俺很想知道你们过去是用怎个法子对付他。”
“小心点，杰洛特，”丹德里恩笑着说，“你都用上他们乡下口音。这东西是会传染。”
老女人艰难地控制着自己颤抖双手，翻过几页。猎魔人和诗人弯下腰细看，只见那蚀刻画确确实实地把那丢铁球怪物画出来：长角、蓬毛、有尾，还有那恶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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