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吗?”半身人跺着毛茸茸脚丫大吼,“他在半路打劫,就在距城市还有天路程地方,然后扮成样子来到这儿,明白吗?他还卖马!要宰他!要亲手掐死他!”
“说说具体情况吧,比伯威特先生。”
“你是利维亚杰洛特,对吗?你是猎魔人?”
杰洛特点点头。
“真走运。”半身人说,“是蓼草牧场丹迪·比伯威特,是个农民、牧场主和商人。叫丹迪就好,杰洛特。”
长舌头怪物,问道,“各位先生,那到底是什?”
“拟态怪。”猎魔人回答,不理睬怪物鬼脸,“它有很多别名:易形怪、二重身、模仿怪,或者他对自己称呼:变形怪。”
“易形怪!”酒馆老板惊呼道,“在这儿?诺维格瑞?酒馆里?得赶紧把守卫找来!还有牧师!老天……”
“淡定,淡定。”丹迪·比伯威特大声说着,喝口丹德里恩汤——它在混乱中居然没打翻,真是个奇迹,“们有是时间报官,但还是回头再说吧。这无赖偷东西,在要回来之前,还不想惊动当官。太解诺维格瑞人和你们法官:个子儿也拿不回来。这还算运气好……”
“发发慈悲吧。”变形怪绝望地呻吟道,“别把交给人类!你们知道他们会怎处置吗?”
“说说情况,丹迪。”
“好吧,情况是这样:们——和仆人——带些马经过魔鬼渡口去卖。距这城市还有天路程时,们扎营。那晚们喝桶白兰地,之后就睡过去。在半夜醒来,觉得膀胱都快爆炸,于是钻出马车,顺便看看草地上马。阵该死雾裹住,看到有个人影朝走来,就问:‘你是谁?’但那人影没回答。靠近些,然后……看到自己,就像看着面镜子。想
“当然知道。”老板连连点头,打断他话,“牧师会为捕获变形怪驱邪——把它们绑到木桩上,裹上厚厚黏土和矿渣,最后烤成砖块。以前怪物比较常见时,们就是这干。”
“真野蛮,很有人类风格。”丹迪做个鬼脸,把空碗推开,“但对强盗和小偷而言,这种惩罚还算公平。谈谈吧,无赖,马在哪儿?快说,不然用脚踩断你鼻子,再塞进你屁眼!问你,马在哪儿?”
“卖……卖掉。”特里科·朗格瑞文克·勒托特说。他耷拉唇角突然抽紧,就像颗花椰菜菜头。
“卖掉?你们听听?”半身人大发雷霆,“他把马给卖!”
“肯定。”丹德里恩评论道,“他有大把时间。三天前就在这儿见过他……这就是说……看在瘟疫分上,丹迪,这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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