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想也是。”她为自己和吟游诗人各倒些酒,举起酒杯,“为你获救与健康干杯,丹德里恩。”
“也为你健康干杯,叶妮芙。”他回答,“从今天起,只要有机会,就会为你健康祈祷。你有恩于,美丽女士,而会用歌谣偿还这份恩情。他们都说巫师对他人痛苦无动于衷,说女术士很少会帮助穷困、不幸和陌生凡人,而会驳斥这样谣言。”
“这倒不必。”她笑笑,眯起漂亮紫色眸子,“这种传言并非无中生有,倒也有其根据。你不算陌生人,丹德里恩。认识并且喜欢你。”
“真?”诗人也笑起来,“那到目前为止,你都掩饰得很好。甚至听说,你没法忍受——引用你原话——正如你没法忍受瘟疫。”
“曾经是这样。”女术士表情突然认真起来,“但后来,观点改变。后来,很感激你。”
略微点点头,闪亮黑色卷发晃动几下,落在她肩头。她把烤鸡放进餐盘,用刀叉熟练地切开。在此之前,丹德里恩只见过个人能如此熟练地用刀叉吃鸡肉,现在他知道杰洛特是跟谁学。好吧,他心想,这也难怪,毕竟他在温格堡跟她住年之久,叶妮芙给他灌输不少奇怪习惯,直到分手。他从烤肉叉上取下另只鸡,想也没想就扯下只鸡腿,故意用双手捧着吃。
“你是怎知道?”他问,“你怎会刚好赶来救?”
“你表演时,也在伯琉赫里斯树下。”
“没看到你。”
“不想被人看到。随后跟你进镇子,在旅馆里等——说实话,要跟你去那个未必有欢欣、却必然有淋病地方真心不太合适。最后失去耐心,于是到院子周围转悠,结果听到猪圈里有人说话。强化听觉,这才发现猪圈里不是最初以为某个变态,而是你。喂,老板!麻烦再来点酒!”
“能问问为什吗?”
“不说这个。”她把玩着手里空杯子,“还是考虑更重要问题吧。在猪圈里拷问你家伙,差点把你手臂扯脱臼。丹德里恩,究竟发生什?逃离雅鲁加河之后,你当真再没见过杰洛特?不知道他在战后回南方?不知道他受重伤—
“听凭您差遣,尊贵女士!马上就来!”
“请拿刚才酒,这次别掺水。只能容忍浴缸里有水,酒里可不行。”
“乐意效劳,乐意效劳!”
叶妮芙推开餐盘。丹德里恩注意到,烤鸡还剩不少肉,足够旅店老板家当早餐吃。用刀叉吃鸡肉确实既文雅又讲究,但着实浪费。
“谢谢。”他又说遍,“谢谢你救。那个该死里恩斯不可能放过,他会榨干知道切,然后宰掉,就像宰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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