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杰斯特拉向你致意,丹德里恩。”
这下轮到诗人提心吊胆地扫视四周。他惊讶定很明
“很久以前。”
“战后?”
“战后……”叶妮芙声音起变化,“不,战后再没见过他。很长段时间里……不想见任何人。好吧,诗人,言归正传。有点吃惊,你什都不知道,也什都没听说,却有人为打探消息不惜把你吊到房梁上。你难道不担心吗?”
“担心。”
“听说。”她语气尖锐,将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仔细听好。把那首歌谣从你常备曲目里剔掉,别再唱。”
—甚至有谣传说他死?你真什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在庞德·维尼斯待很久,直在伊斯特拉德·蒂森王宫廷里。然后去聂达米尔王亨佛斯……”
“你不知道。”女术士点点头,解开束腰外衣。条黑色丝绒缎带围在她脖子上,上面饰有块镶有钻石星形黑曜石。“你不知道杰洛特伤好以后去河谷地区?你猜不出他是去找谁?”
“大概能猜到。但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她。”
“你不知道。”她重复遍,“平日你明明无所不知,无所不唱,甚至拿人家感情隐私当题材。在伯琉赫里斯树下听你歌谣,丹德里恩,其中好几句写就是。”
“你是说……”
“你很清楚在说什。去唱对抗尼弗迦德人战争吧,唱杰洛特和,这样你帮不到谁,也碍不着谁,不会让事情变好或变差。但别唱辛特拉幼狮。”
她扫视四周,确认这个时间段屈指可数顾客中没人偷听,然后直等到清理餐桌女招待走回厨房。
“另外,你该尽量避免跟不认识人单独碰面,”她轻声说,“那些‘忘记’替你们共同朋友向你致意之人。明白吗?”
他惊讶地看着她。叶妮芙露出微笑。
“诗歌,”诗人盯着烤鸡,喃喃说道,“本来就有适度夸张。你不该因此生气……”
“‘发如渡鸦之翼,恍如夜之风,bao……’”叶妮芙用夸张强调语气引述道,“‘……紫罗兰色双眸沉睡着闪电……’是这唱吧?”
“印象中你就是这样。”诗人胆怯地笑着说,“谁觉得唱得不对,可以先拿石头打。”
“但不知道,”女术士抿紧双唇,“是谁允许你这样描述内脏?怎唱来着?‘她心脏,仿如装点她玉颈宝石。坚硬如钻,冰冷如钻,锋利更胜黑曜石,切开……’这是你自己编吗?还是说……”她双唇扭曲而颤抖,“还是说你听谁抱怨?”
“呃……”丹德里恩清清嗓子,赶忙绕开这个危险话题,“告诉,叶妮芙,你上次见到杰洛特是什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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