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猎魔人上次经过时相比,老路又有新变化。这条路由精灵和矮人在好几个世纪前建成,曾经铺着玄武岩板,路面平坦宽阔;如今却坑坑洼洼,看不到半个行人,有些位置凹坑甚至深得像个小型采石场。他们行进速度大为减慢,矮人货车更是在凹坑间行驶得十分艰难,时不时还会陷进坑里。
卓尔坦·齐瓦知道老路严重损坏原因。他解释说,上次尼弗迦德战争过后,人们对建筑材料需求急剧攀升。这时他们想到,老路不就是座取之不尽石料宝库吗?而且它建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偏僻之处,在很久以前就失去重要运输作用,走这路人也少得可怜。因此人们对老路破坏毫不留情,也毫无节制。
“你们大城市,”伴着鹦鹉尖声咒骂,矮人抱怨道,“无例外都建在矮人和精灵打下基础之上。你们小城堡和小镇子是自己建没错,可你们筑墙用石料也是俺们。你们却没完没地说,多亏你们人类,这个世界才有发展和进步。”
杰洛特言不发。
“你们甚至不懂拆石料正确方法。”卓尔坦边发牢骚,边指挥矮人将陷进坑里车轮拖出来,“干吗不从路边开始点点挖走石料?你们就像群毛孩子!连个炸面圈都不肯好好吃,非要用指头挖出最里面果酱,然后把剩下部分扔事,就因为它不够甜。”
杰洛特耐心地解释说,这全是政治格局错。老路西段位于布鲁格,东段在泰莫利亚,中段属于索登,因此每个王国都是出于自身考虑才拆除自己那段。卓尔坦却回以通脏话,表示他很乐意让所有国王都见鬼去,又用富有创造力语言表达他对国王们政治手腕蔑视,陆军元帅话篓子则在有关国王母亲话题上进行补充。
他们越往前走,路况就越糟糕。事实证明,卓尔坦关于果酱炸面圈比喻并不贴切。其实这条路更像块牛油布丁,只是里面每粒葡萄干都被挖出来。照这样下去,马车迟早会被颠散架,或是陷进推也推不出来大坑。但这条损毁严重老路毕竟救他们性命。他们看到条通向东南方小路,搬运沉重石材马车将泥土路面压得格外夯实。卓尔坦精神振,他认出这条路通往艾娜河边某座堡垒,而且他认为,在河岸这边驻扎应该是泰莫利亚军队。矮人坚信,就像上次战争样,北方诸国会从艾娜河对岸索登发起全面反攻,死伤惨重尼弗迦德军队将会逃回到雅鲁加河对岸。
路线改变令他们再次游走在战场边缘。每到晚上,他们都能看到前方突然亮起明亮火光;而在白天,南方和东方则会升起条条烟柱。由于无法确定攻击和放火是哪方,他们只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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