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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 24)

晚上,地平线被火光照亮。白天,升腾黑烟污染蓝天。他们很快便见到几栋烧毁房屋,焦黑房梁和屋脊上跳动着尚未熄灭火焰。在闷燃木屋旁边,八个衣衫褴褛人和五条狗蹲坐在那儿,忙着啃食头略微烧焦浮肿马尸。看到矮人们,这些饕餮之徒慌忙逃跑,只剩狗留下来。对他们来说,任何威胁都别想让他们抛下眼前腐肉。卓尔坦和珀西瓦尔试图向那人打听情况,结果无所获。那人只顾缩着脑袋,抽泣发抖,还差点被嘴里马肉噎死。那条狗狂吠通,冲他们亮出尖牙。马尸散发着恶臭。

他们选择冒险沿路前行,很快又见到片烧焦废墟。这座村庄占地不小,附近肯定爆发过小规模冲突,因为他们看到,焦黑房屋后面有座新挖不久坟丘。距离坟丘稍远十字路口旁边有棵高大橡树,枝头悬挂着橡实。

还有人类尸体。

“咱们该去瞧瞧。”卓尔坦·齐瓦坚决地说,“得走近点儿。”

“真是活见鬼。”丹德里恩发起火来,“卓尔坦,你瞧那些尸体干吗?为打劫他们?从这儿都能看到,他们连靴子都没穿。”

心翼翼地前进,并不时派珀西瓦尔·舒腾巴赫远远地跑去前面侦察。

某天早上,直跟在他们身后栗色马驹突然从队伍后方跑来,吓所有人跳。马背上没有骑手,绣有尼弗迦德徽记绿色鞍褥沾染着暗红色血迹。至于这究竟是早先在二道贩子马车边被杀尼弗迦德骑手血,还是栗色马新主人血,他们就无从知晓

“好吧,这下麻烦解决,”米尔瓦瞥眼杰洛特,“如果他真算麻烦话。”

“最大麻烦是,咱们不知道是谁把骑手打下马。”卓尔坦嘀咕道,“也不知道跟在咱们和殿后骑手后面人是谁。”

“他是个尼弗迦德人。”杰洛特咬着牙说,“虽然他说话几乎不带口音,可在林子里逃亡农夫也许听得出来……”

“蠢货。俺感兴趣不是靴子,是军情。俺想知道这场战争走向。有什好笑?你只是个诗人,根本不

米尔瓦转头看着他。

“你真该早点杀他,猎魔人。”她轻声说,“那样他还能死得痛快点儿。”

“他逃离棺材,”丹德里恩连连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杰洛特,“最后却烂死在阴沟里。”

这便是诗人赠给契拉克之子卡西尔——坚称自己并非尼弗迦德人尼弗迦德骑士——墓志铭。自那之后,他们再没提过卡西尔。由于杰洛特并不急于抛弃自己劣马洛奇——尽管他再威胁说要丢掉它——卓尔坦·齐瓦便骑上栗色马驹。虽然矮人脚根本够不着马镫,但那马驹性情温驯,还是乖乖地让他骑在自己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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