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是战争时期。”听完诗人流利的演说,军士却不为所动,“自由,顾名思义,是和平时期才有的东西。至于理由,总督大人会向你们说明的。我只负责执行命令,不负责解释。”
“跟他争辩也没用。”猎魔人朝诗人故作轻松地眨眨眼,“那就带我去见总督吧,可敬的士兵先生。丹德里恩,你回去告诉他们,叫他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雷吉斯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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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人为什么会来北方之箱?他来这儿干吗?”
提问的是个肩膀宽阔的黑发男子,面孔遍布伤疤,左眼还戴着皮革眼罩。若是这副独眼巨人般的容貌出现在昏暗的巷子里,多半会引发大规模恐慌。但这完全是个误会,因为这张脸属于福尔科·阿特维尔德,莱德布鲁尼的总督及本地区的首席执法官。
伊一起迁徙了过来。
接下来,九个士兵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那些人全副武装,黑色制服的肩章上有个太阳符号。
带头的军士用橡木杖轻轻敲打自己的腿肚。“你就是名叫杰洛特的猎魔人?”
“对。”杰洛特迟疑片刻,回答道,“我就是。”
“那就跟我们走吧。”
“猎魔人来北方之箱有何贵干?”首席执法官重复道。
杰洛特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阁下,您知道问题的答案。我是个猎魔人,河国的养蜂人雇了我,叫我护送他们来这儿。身为一名猎魔人,无论是在北方之箱还是别的什么地方,我都得谋生啊。只要有顾客,我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
“听你这么一说,”福尔科·阿特维尔德点点头,“似乎还挺自然的。但你两天前就跟养蜂人分开了,现在正要跟几个奇怪的同伴往南边去。你的目的是?”
杰洛特的目光毫不动摇,灼人的视线聚焦在总督的独眼上。“我被捕了?”
“没有。至少现在没
“为什么跟你们走?你们要逮捕我吗?”
军士在仿佛永无止境的沉默中盯着他,目光不带丝毫敬意。毫无疑问,在场的八个手下便是他胆大妄为的资本。
“不,”他最后说,“我们不是要逮捕你。没人下令逮捕你。如果真有这种命令,阁下,我就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你讲话了。我的态度会大为不同。”
杰洛特故意正了正剑带。“如果是那样,”他冷冷地说,“我的反应也会大为不同。”
“好啦,好啦,先生们。”丹德里恩摆出调停的架势,脸上也露出政客般的微笑,“何必说话带刺呢?我们都是正派人,没必要害怕当权者。哦,没错,我们很乐意协助当局。当然了,前提是要有这个机会。就这一点来说,当权者显然是欠我们的,对吧,士兵先生?但您至少应该给我们个解释,总不能随随便便就限制我们的公民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