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昆你懂
太多
，这不好，很不好，到此结束吧。”
“最后
个问题——
刚才表现，对以后会有什
不利吗？”
“很负责任地回答你，不会。”
“对哥哥姐姐呢？”
“这是第二个问题。放心，更不会，人家那位同志也不是彻底王八蛋，那是他工作。”
老太太便与他约法三章：第，绝不许他们聚在起再议论“批林批孔”这个话题；第二，不许议论“w.g”以及切与政治有关话题；第三，支持唐向阳在八小时以外为他们补数理化课程，以后能考上大学，将是她喜出望外事。
“那，夜校什时候能开课呢？”
“尽量争取早点儿。”
“将来大学还会招生吗？”
“估计很快就会，但以什方式招，也没法预见。不管以什方式，如果文化基础知识太差人上大学，既浪费人民钱，也浪费教育资源。”
说：“别那娇气，人格被侮辱过多少次，你人格怎就不能被侮辱次？你人格有铁券丹书保佑着呀？”
秉昆问老太太知道不知道唐向阳父亲替他改名事。
老太太矜持地说，凡是记在档案里，全厂每个人事她都知道。秉昆说事，唐向阳档案里并没写，她愿闻其详。
秉昆就把唐向阳名字怎由唐朝阳改为唐向阳过程大致讲遍。
老太太不解地问：“你讲给听，究竟要说明什呢？”
老太太又说，倘若他周秉昆真提供什落井下石证言，那对方也会很高兴。即使他周秉昆胡编通，比如将唐朝阳说成唐朝太阳那类证言，对方听都觉得牵强，那也还是会如获至宝，认真记录，及时汇报，
“你也给交个底，蔡晓光他父亲事，是不是很严重？”
“是。在咱们省，目前是最严重政治事件。都打成林彪死党，那还不严重？”
“他要替林彪翻案？”
“他哪有那大能量！当年是林彪部队干部，并非个个都是林彪家将。据说他那人挺正派，只不过强烈反对……”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秉昆高傲地说：“在这儿，唐朝阳这个名字意思就是姓唐名朝阳，王八蛋才会说成迷恋唐朝太阳！谁想让也成为那样王八蛋，门儿都没有，对你也不例外。有时候可以装傻瓜蛋，但绝不做王八蛋！‘批林批孔’那点事儿，不就是你家老马同志说那种矛头吗？连进步都明白！”
老太太打断道：“等等，等等。你们三个去家那天，偷听和老伴谈话？”
秉昆只得点头承认。
老太太宽容地说：“既然偷听到，问你们罪也没必要，相信你们不会乱说。”
秉昆值得信任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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