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有。绝对没有!怎会那样呢?那成什事!”
“次没有?”
“若有次,天打五雷轰!”
冬梅就拿起报纸,看会儿,又问:“刚才没看到这小段吧?”
秉义夺过报看看,脸又红,挠头辩解道:“刚才还真没注意这小段。发誓,就那次深,当时喝高。”
反诘,冬梅也不由得愣,时语塞。
秉义解释说,奥丽娅邀请他到父亲家做客,纯粹出于想要帮助他良好动机,实际上也帮到。她父亲不但改变态度,而且开始积极促成。
“你要知道,他们和咱们这边许多方面太像。如果件事有人赞成,有人反对,反对者还不是般人物话,那即使某位大领导批准事,也完全有可能变成纸空文。何况那事是主管文艺政治局委员批,军界人物不买账,就别打算办成。《茹尔宾家》你也看过,书中那位老茹尔宾是以她外祖父为原型创作。她祖父曾与朱可夫块儿指挥过莫斯科保卫战,她父亲在海军中威望也颇高,你倒是替想想,如果办不成事,还有脸回军工厂吗?如果要办成那件事,能拒绝她热心帮助吗?知道你心里是怎想,你希望由口中说出她对是剃头挑子头热,点儿真感情都没动,仅仅是在利用她对不对?可这不是事实,事实是好比走投无路之人,她帮助让整件事起死回生。所以亲爱,得承认由于感激是动真感情。如果不承认这点,反而说帮大忙人是剃头挑子头热,你内心痛快,可也太卑劣吧?”
周秉义辩论技巧、经验很有套,见冬梅逼问得紧,态度又是那严肃,便也不得不认真对待。番话倒也振振有词,理直气壮。
郝冬梅本来就不是个厉害人,即使装出厉害样子,通常也装不几分钟。何况她向得理让三分,听丈夫陈述得颇有些道理,内心别扭也就舒缓许多。
“她呢?”
“她也喝不少。”
那小段写是——周秉义回国前天晚上,在奥丽娅为他举行饯行家宴上,他二人当着其他客人面深吻良久,她流泪。
“亲爱,你有所不知,奥丽娅这个人跟咱俩样,也是颗浪漫种子。
冬梅瞪丈夫片刻,又收敛锋芒,幽幽地问:“拥抱过?”
秉义坦诚地回答:“那当然啊。还不止次呢,入乡随俗嘛!那是人家那边礼节,必须呀。”
“这说,也互相吻过啦?”
“还用问吗?你也知道,见面分手,人家那边都是那样式,男士得主动。人家对那友好,可不就更应该主动嘛!”
“你少拿那边礼节搪塞,问是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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