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娟却说:“不用,妈又不是小孩子。”
郑娟在台上讲话时,只流泪,没有哭,甚至都没抽泣声。
周蓉为她做翻译。她刚说前两句,周蓉便猜到她接下来会怎说。她样子那镇定,那从容不迫,亲人们完全放心。周蓉英语口译水平是流,表现也无可挑剔。
参加追思仪式师生们为她们鼓掌,那是不同寻常,人们情不自禁地为她们真诚破例。
事后,有电视台和报社记者要采访。他们对周蓉郑娟姑嫂二人很有兴趣,两人中,个是举止优雅、学养深厚学者
蔡晓光对周蓉使个眼色,她跟着他进到小屋。
在楠楠遇害这件事上,郑娟表现与秉昆相反。因为秉昆当时吐血昏过去,住院,她表现得相当坚强,大大出乎朋友们预料,也令周聪、周蓉和周玥特别敬佩。郝冬梅都对周蓉说:“换成绝对做不到,实在想不到郑娟变得这坚强。”郑娟在美国表现尤其令亲人们刮目相看,也获得许多美国人尊敬。
“作为母亲,个文化程度很低中国母亲,对儿子唯教育,就是希望他长大后是个好人。如果他竟然不是个好人,那不管他多出人头地,都会让伤心。现在,他用行动证明希望没有落空。有多悲伤,同时就有多欣慰……”郑娟在大学里为周楠举行追思仪式上说。
周蓉和冬梅,周聪和周玥,他们都想为郑娟写好讲话稿,让她事先背下来。
郑娟问:“需要说很多吗?”
周秉昆从郑娟手中接过楠楠骨灰盒,紧紧抱在胸前,泪如雨下。
“楠楠,楠楠,爸好儿子,爸没去接你……”他泣不成声。
周蓉朝周聪使个眼色,周聪要从父亲手中接回骨灰盒。
周秉昆不松手。
周聪小声说:“爸,妈更需要你抱抱她。”
亲人们说不用,又不是演讲,几句就行。如果她实在不想说什,其他亲人也可以代替讲话。
冬梅说:“你是楠楠母亲,最好由你说。”
周蓉说:“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代替你说。”
郑娟说:“想说,话多说不好,就几句话还是说得来。”
周聪说:“妈,你如果想好说什,最好先说给们听听。”
秉昆这才松开手。
周聪将骨灰盒轻放在靠墙长方桌上时,秉昆已将郑娟抱在怀中。郑娟脸贴在周秉昆胸前,呜呜哭得像个孩子。周蓉、周玥和周聪互相看看,都流下眼泪。这时,蔡晓光停好车进门,他想上前去劝秉昆和郑娟,被周蓉制止。
周蓉小声说:“让她哭个够吧。”
蔡晓光则对周玥和周聪说:“你俩先回避回避,们要说几句大人之间话。”
周玥和周聪便到小院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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