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枪队里为家。
坟场堆旁摆酒,
杀人便是生涯!”
听此言,陈班头直唬得是魂飞魄散!
正当陈魁闻诗色变、急着要推出自己那八十岁高堂之时,却听那年轻贼子接口赞道:
那贼人却不搭话。半晌无言,时间舱内静下来,只听见船外湖浪声响。
只是,越是这般静谧,陈班头心中便越是发毛。又突然想到自己以前似乎没干过什好事,说不定这次是结下仇家来寻仇。不过不对呀,平时找来欺负,都看准是平头老百姓,似乎也没得罪啥扎手点子啊?
陈魁正心乱如麻,忽听得个清亮声音说道:
“大哥,如此月黑风高之夜、良辰美景之时,咱何不吟诗首来助雅兴?”
“罢,原来这贼子还不止人!”
被抛到九霄云外。
“救、命、呐!~”
没想这陈大班头如此不堪,只稍微挣扎几下,便杀猪也似嚎叫起来!
只是这鄱阳湖烟波万顷,又是夜色朦胧,湖上行船稀少,即使有渔家听见,又有谁敢近前?只充耳聋。因此陈班头这破锣嗓子喊出来救命呼声,虽然撕心裂肺刺耳无比,却没有分毫实际效果。
“闭上你这鸟嘴!”
“大哥这诗果然妙极,正是辈日常写照!小弟虽然驽钝,文才不及大哥万,却也少不得涂鸦首,来和大哥。”
“哦?不知贤弟如何相和?赶快说来听听!”
虽然不耐,但惟恐打扰贼人诗兴惹来拳脚陈大班头,此刻
陈魁闻声,不禁心中蒿恼,便怪起那水中居黄汤,让自己上船之前没看清路数,竟着湖贼道儿!
“不过……听那贼子口气,似乎他们还是附庸风雅之徒。说不定正是贼人中知书达理良匪!”
陈魁顿时好似看到根救命稻草,厢情愿不住祈祷,希望老爷庙里菩萨能够显灵施以援手。
正怀着鬼胎,却听那“大哥”咳咳嗓子,说声“好”,便开始吟诗首:
“甲马丛中立命,
个粗豪声音大声呵斥,然后陈班头便觉得阵铁拳似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虽有层薄薄麻袋布作掩护,可这顿胖揍,只把这陈班头疼得呲牙咧嘴,面目扭曲得分外难看——当然,正在麻袋中,也不虞坏形象。
顿海揍终于告段落,然后便听那人喝道:
“再叫!再叫老子就把你扔到湖里喂王八!”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想不到这位平时作威作福陈大班头,竟是好汉中好汉。麻袋中陈老爷马上意识到事态严重,赶紧停止这毫无意义、却很可能带来严重后果干嚎,只在麻袋中低声哀哀求恳道:
“不知这位好汉是不是手头不太宽绰?若是话,只要吩咐小人声,回去后小立马给好汉双手奉上,绝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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