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凄厉惨叫,回荡在饶州城上空中,久久不绝……
再说那吹着玉笛“神雪”少年,已经完全沉浸到这种说不清、道不明奇妙境界中去,浑不知身外发生切。他并不知道,这原本只有些许云翳夜空之中,正在聚集着越来越多乌云,隐隐滚动着风雷之声,并不时有道道电光张牙舞爪划过,状若龙蛇。
远远山野里,传来阵阵怪诞风响,听去有若鬼哭。
而此时,醒言手中那支玉笛“神雪”,碧玉管身中那些雪色纹翳,这时也像是活起来,在翠玉管中随着那『水龍吟』音律,时聚时散,时分时合,不停游走徊旋,恰如
草、这木、这云、这月,与这天地间切切,自某奇异瞬间开始,便似乎融为体:
莫问这人从何处来,莫问又要向何处去;在这广袤无垠天地间,在这浩瀚宏阔宇宙内,他本来便应该这样,于是便这样。而若问这人,与这山、这水、这草、这木、这云、这月,与这所有切切,为何就应该这样?
答曰:天道有常。自然。
于是,在冥冥中仿若实际存在问答间,那股神秘流水太华,也便在少年张醒言身体里,自然而然出现,就好似它直就在那儿。
没有特别意识,醒言将那玉笛神雪,同样自然而然举到唇边,吹奏起来。自这刻,这也许只有天和地、云和月、水和风、草和木,还有这少年才能听得见乐曲,便以少年为中心,在这月华如水夜空中静静、奔腾,以这样矛盾而和谐方式,向四面八方传播开去:
……晦暗幽深丛林中,位趁着夜色出来安放捕兽夹猎户,正惊恐万分看着自己面前那头蓄势欲扑猛虎。正当他万念俱灰之际,却忽然发现眼前这只专心捕食猛虎,竟似在这只有林叶唏哩山林中听到什声响,将它那威猛无俦巨首,转向另个方向去,注目凝视,然后便丢下这嘴边食物,向那个方向悄悄行去。眼见猛虎那壮硕身躯分开林木,迤逦消失在夜色之中,这位死里逃生猎户,便呆坐在那处,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在夜阑人寂饶州城中,位手头乏钱破落户儿,此刻正借着夜色潜到户人家偷摸。正当他翻过篱墙,悄声落地暗自得意之时,却猛然惊恐发现,在那近在咫尺墙角月影儿里,正蹲着只硕大狼狗。正当这泼皮吓得两腿发软直欲落荒而逃之时,却意外发现这只狗儿看见他并未上前狂吠厮咬,而是将狗头呆呆朝向城东方向,动不动。
“惭愧!却原来是个狗雕。”
这破落户儿顺手在那狗头上按——立时间,这寂静院里便好阵鸡飞狗跳、屁滚尿流!
“原来是只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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