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千载光阴弹指过,
剑十年信手磨。
积心炼得凌霄魄,
还不若岭头闲坐。
海底奔腾游龙。
就在少年身周,以这白石为中心数步之外,正聚集起越来越多走兽,或蹲,或伏,或立,或匍,虎、豹、熊、罴,狼、猿、狸、兔,虎挨着兔,猿挨着罴,低眉顺耳,就这静静待在那里,凝望着这位正在醉心吹奏少年,浑不顾天边闪电与惊雷……
这晚,借着那股流水般力量,醒言终于将这曲谲拗难奏『水龍吟』,酣畅淋漓吹将出来!
只是,随着音符流淌而出,少年懵懂间隐隐感到,身体里那股支撑着神雪玉笛“流水”,已是越来越弱,越流越细;及至整曲快要完结之前,正沉浸在那无上境界中少年,却“看到”那流水已然干涸!
霎时间,醒言只觉得浑身突若有千针万刃,只在骨髓之中刮刺,痛楚万端。更可怕是,他感觉到似乎自己全身血肉,都要顺着那流水最后丝余韵,向那笛中流去,任凭自己如何努力却止都止不住……
《仙路烟尘》第二卷完
敬请关注本书第三卷:
“堕怀明月三生梦”
值此危急之时,又是马蹄山上这块奇异白石救醒言。
正当醒言自觉即将人神俱灭之际,他身后所倚这块顽石,又像上次那样,忽传来股沛然之力,泊泊然绵延不绝。这股力量醒言现已是再熟悉不过,正是那救命“太华道力”!
于是这曲旷古绝今『水龍吟』,便这样奇异圆满完结!
当最后个音符消散在夜空中后,那头顶上酝酿已久惊雷闪电,也忽然朝着少年扑面而来,只在个刹那,那所有电光便在少年头顶贯穿而过,消逝无踪。
那刻,原本喧嚣天地,重又归入沉寂……直到、直到这少年身后白石,突然间化作漫天粉末,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在这天地之间,便似那风乘雪舞,又似那花飘如雪。而在那“雪花”飞起地方,正有把修长古剑,正散发着幽幽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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