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那鄱阳旧事中得到些启发少年,似是顿然得到解脱。望眼不远处蕊娘所居楼舍,醒言呵然笑,将那手中之剑在秋风中用力挥挥,然后便转身离去。
在少年身后,那秋树枝头孤零零吊着最后片黄叶,似是再也抵挡不住那如刀似剑般肃杀秋意,无奈从那高高在上枝头坠离,在萧瑟秋风裹挟下,飘摇、零落……
想着。呵呵,那夜与居盈小姑娘无间合作,起威吓那为非作歹陈大班头经历,端是历历在目。
“呀!”
刚想起这事,醒言心中便是猛然动!
——原来,少年终于想到,这几天飘忽在他心底,那种若有若无、想抓又抓不住念头是什:
“……蕊娘那事,既然好生劝谏无效——那俺何不故技重施?!”
原来,醒言虽然那日讽谏蕊娘受挫,表面似已是风平浪静。但在他内心里,疾恶如仇少年,却实在放不下那蕊娘之事。纵然给自己想出千般理由排解,但心思机敏醒言,却始终还是难以说服自己,相信那胡公子对蕊娘姐姐是真心相待。醒言实在是骗不自己——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有些事儿也许相信之后,对自己颇有好处;于是便很想让自己相信——可偏偏,这些事儿自己就是相信不!
虽然,蕊娘那日对少年如此疾言厉色,但醒言生性随和,并不计较;反倒是每每想到,那蕊姊姊最后若被骗得人财两空,那对她而言,将是何种痛苦!
因此,虽然表面上如旧日,但内心里,醒言却时时在琢磨着,如何才能想个两全其美法儿,让现下仍对那凉薄之徒深信不疑蕊娘,早日清醒过来——
现在,似乎终于有些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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