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心中对本门这位少年堂主重新评价。仰望着山风中醒言那清逸飘洒身形,此时几乎已
只是,醒言接下来举动,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包括那位正准备上前将笛儿递给哥哥小琼肜:
只见这位说要表演笛艺少年,却未曾返身去取那小女娃儿手中玉笛。现在,这位少年堂主,双手举于脸侧,手指在那虚空之中凭空指点,便似手中擎着笛儿般。
而离他较近灵虚、灵庭诸人,则奇怪见到这位举止古怪少年,闭目瞑神,口角微动,似乎正在朝那并不存在笛孔中嘘气。
“这位刚刚镇定下来张堂主,怎又……”
正在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之时,却俱都清楚听到,就在那松风声中,忽有声清泠婉转笛音,正在悠然而起。
”
经过这番思忖,此时醒言心神,已完全安定下来。
当即,这松风坪上,原本满耳松涛之声,却突然被阵清亮声音盖过:
“清云堂主今日曾诠那‘每下愈况’之理,醒言听来甚觉精妙。天道无私,每下愈况;愈是到那低下细微之处,便愈能领悟得天道奥妙。此理清云道兄已然讲得十分透彻精到,便不再重复。”
说到此处,醒言这忽变得清朗无比话语,终于引起所有人注意。台上那琼肜小女娃儿倒没什感觉,但寇雪宜却知道,现在自己这位少年堂主,终于又回复往日应有神采。
“这、这是……?!”
不约而同,这松风坪上所有讶异惊奇目光,全都汇聚到那位伫立高台少年身上:
飘入耳中这缕悠扬笛音,竟正是从他悬在虚空之中手指之间,如行云流水般流泻而出!
而这缕不徐不疾笛音,宛若琳琅玉鸣;在那委婉飘逸之余,说不出平和宁静,恰似那随风潜入春雨淅沥,不知不觉间便让听者气柔息定,心静神清。
许是醒言前后表现优劣差异太大,现在不仅台下那些年轻弟子看得目瞪口呆,便连场中许多见过诸般大场面前辈长老,此时也被醒言这虚空幻出笛音震住。
只听这位四海堂主继续说道:
“其理不再多言;今日只以身示范。在入得道门之前,曾做过那俗世间最为低下妓楼乐工;但就是这等低下之事,却体味印证到些道家义理。请容略略演练给诸位道友观看。”
台上这位捐山入教四海堂主,以前曾做过不入“士农工商”之流妓楼乐工,此事倒是众所周知;醒言此番宣讲出来,倒没引起太大动静。众人好奇是,这位口才突然改观少年,倒底要示范什。
“于笛中,悟得些道家真义。”
哦!原来是要吹笛。台下诸位弟子,瞅瞅台上那位小女娃手中正捧着玉笛,俱都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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