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再有闲暇,去对他那位女弟子浮想联翩。
可以说,醒言这段凭空奏出笛曲,效果绝不亚于先前那道激扬飞剑电光。
而这位四海堂堂主示演,似乎还未结束。就在众人都被这笛声吸引之时,忽听见几声清亮鹤唳,便见到数只丹顶雪羽白鹤,或从云天而下,或从松林中出,翩翩降落到少年面前。
笛声缥缈,鹤影翩跹,在四海堂外所有上清道人惊奇目光中,这些个笛声邀来人间仙禽,羽翼舒展张歙,随着那清灵出尘笛音徘徊舞蹈;笛步之间,说不出优雅从容。
此时,正是天高云淡;在台下众人眼中,那位立在高台之上少年,峨冠博带,袍袖飘飘,身周仙禽环舞,身后云天高渺,再加上那缕清逸遐畅空明笛音,时间,只觉得在今日所有宣讲之中,这最后场才最为精彩——已有些弟子,在心中开始暗赞起那负责筹划经会灵庭师伯,如此用心良苦安排下这场出人意料压轴……
正在这些人神思缥缈,浮想联翩之时,这场中“压轴”少年,已经停住那虚空中吹奏。
待最后缕余音消散,醒言便迎着台下所有向自己望来目光,平心静气说道:
“诸位道友,这便是在市井之中悟得真义:有无相生,音声相和,高下相盈。”
“今日四海堂讲演,便至此结束;在此谢过诸位道友耐心!”
说罢,醒言躬身揖,然后便袍袖飘拂,迎着两朵如花笑靥,归入座位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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