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醒言这说,直沉吟云中君开口说道:
“你须知道,等此战过后,你便是四渎乘龙快婿,还有什说不得话?好,就依你之言,将那翁成押回!”
至此,只不过少年句话,便把那个只脚已踏入鬼门关河神又拉回来。
此后略过肄水河神如何对醒言感恩戴德
“也不知有没有看错那南海水侯,但定看错老主公!”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在龙兵之前自行朝帐门外走去。此时帐中众人,无论妖神道人,目送他颓然而去背影时,心中尽皆叹服老龙神雷厉风行。
只不过就在这时,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翁成今日必将丧命时,却忽听得有人叫道:
“龙君且慢!”
“嗯?!”
住。腾出手来黄河水神,听得他这话,哈哈笑,略带嘲弄说道:
“翁老弟,你这几百年都活回去?连主公对头话你都相信。”
听得此言,翁成立时如丧考妣,嘴角嗫嚅半晌,说不出话来。见得如此,云中君面沉似水,喝道:
“翁成,既然你没得话说,那就请斩神台上走遭!”
声令下,翁成便被两个龙兵推搡着朝帐门外走去。就在快到帐门处,静默片刻老龙君又开口低低说句:
众人闻言循声望去,发现这喝阻之人,正是那位主公口中龙婿妖主张醒言。只见那神盔龙甲少年,猛然从椅中站起,立到大帐正中,开口向云中君求情:
“禀龙君,不知可否听晚辈言?虽然那翁成助贼为虐,犯下恶行,但毕竟不是首恶;且这临战之前,斩杀己方大将,是为不吉。看肄水河神也是误信妄言,才铸成今日大错,刚才晚辈留意他番言行,似乎已有悔意,不如便给他个机会,也好立功赎罪。”
原来正是醒言刚才在旁静静看,觉得这肄水河神也只是错判形势,并非首恶,便觉得就此将他斩杀,实在有些可惜。不过,虽然鼓起勇气说出,但第回站在这样气氛肃杀龙王大帐中说出这番话,醒言此刻也有些底气不足。因而稍等片刻,见云中君沉吟不语,便又添句:
“当然刚才所言,也只是晚辈斗胆之言。毕竟这是四渎内部事宜,小子不便多言……”
“醒言不必过谦。”
“翁老弟,放心去吧。你殁后,肄水河仍由你子孙掌管。”
听得此言,那个跌跌撞撞朝门外走去肄水河神,努力从龙兵掌中扭转身,对着帐上龙君点头拜三拜;众神光影里,翁成看得分明,此刻端坐在大帐上老龙君神色凝重,威风凛凛,哪还有半点老朽昏庸之相。
见得如此,已知不免死肄水河神便放声大笑,自嘲道:
“翁成啊翁成,你英雄世,到最后却死在郁水河里。”
临近死路肄水河神喟然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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