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龙灵此时也不知这素来淡泊
龙神长子是何用意，只是顺着话茬往下接道：
“那老臣便多谢殿下，这便翘首以待。”
“好。冰娥——”
白衣
“唱得好！唱得好！”
听得伯玉赞叹，立在
旁俏婢虽然不明其意，也只得跟着稍稍赞扬：
“唱得挺好。”
听他二人赞叹，老龙灵微微定
定神气，便连连摆手谦逊：
“唱得不好唱得不好！唉，老声苍迈，实作不得清媚之音；只不过老臣闻说，人间高士常以美人香草自喻，便也效颦聊为殿下乐！”
“哦？那快请，本殿愿闻其详。”
“呵，那老夫便要献丑。”
此时冰娥已住歌舞，和伯玉起看这须髯苍苍老水灵吟唱。只见这南海名臣，伸手执起支玉箸，击打着杯盏苍然唱起：
“怵惕心兮徂玉床，
横自陈兮君之傍；
吟，粉藕样玉臂望空扬，瞬间便有把寒光闪闪利剑凭空出现，捏在指间，还没等龙灵伯玉二人反应，便已是人剑合，如道光轮般回翔半空！
“好剑法！好身姿！”
目睹眼前蔚蓝水气中剑舞，只觉得刚烈不失窈窕、迅疾不失妩媚，便连这见多识广龙灵子也忍不住脱口称赞！而当他赞声出口，那眼花缭乱剑舞中又传出歌声缕，滑烈摇动，有如银瓶瞬时迸破，在这海神花园中回荡缭绕。只听她反复唱是：
“岁将暮兮时已寒，中心乱兮勿多言！”
“哈……”
说到此处，略停停，龙灵颇为郑重地问道：
“老臣唱完，不知殿下有何点评？”
“这个，倒也无甚点评。”
伯玉微微笑道：
“不过，倒是龙灵公此歌唱得上佳，
便也让冰娥代回赠曲。”
君不御兮妾谁怨，
日将至兮下黄泉……”
“呃……”
乍听这老迈却中气十足清唱，伯玉和他那位心腹婢女不由大为惊讶。数百年呼风唤雨水侯重臣，因何唱出这样哀怨十足曲调？听那唱词，分明就是深闺中郁郁不得欢怨妇之言，却何故会从这堂堂水侯军师口中唱出！
只是，虽然初听此曲时有些惊讶，但伯玉俄而想，却似有所悟，便有缕不易察觉笑意爬上眉头。于是等龙灵这曲折哀怨歌调唱完，伯玉便鼓掌大赞：
听清这剑舞中歌声，旁观二人各自会意，那身为主人伯玉殿下不由笑，有些歉然地跟身旁水臣说道：
“龙灵公啊，果如前言，这婢子不通礼法，连唱曲也胡乱为言，实在没甚
趣味。”
“呵呵！”
听得伯玉缓颊之辞，龙灵子却是笑，说道：
“殿下言重。臣闻微词可以达意，歌调可以讽俗，冰娥仙子这唱句并无不妥。倒是老臣闻歌，又是技痒，想将这词儿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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