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这样,此地原本最先以曲讽喻俏丽仙侍,却丝毫不解其意。
“他们打什哑谜?”
心中疑惑,望望主人,却见他只是脸熟悉微笑。回首再看看那远去老人,那苍然而行背影已渐渐在交错珊瑚玉树间隐没。
“算,不多想。”
瞻前顾后仙婢微微摇摇螓首,在心中说句:
素服公子转脸看向侍婢,蔼然说道:
“冰娥,那便请你把前日教那首诗歌唱来,便是‘弯繁弱弓’那首——你用小石调唱来吧。”
“小石调?”
闻得伯玉之言,谙熟音律仙婢却有些诧异。因为冰娥知道,几天前主人教给她这首歌曲,辞意悲烈,若按着唱句内容,该用激烈健捷双调宫唱唱出才对,怎这会儿会嘱她用小石调唱来?那小石调,婉转内蕴,缠绵绮丽,实不合这样铿锵之句。不过虽然疑惑,主人有言,她自当领命,当即便柔媚嗓音,如细竹流水般袅袅唱起来。听那唱词分明是:
“弯繁弱弓,
“不管怎样,现在这多事之秋,只要那老龙灵不来为难公子便好!”
想到此处,这娇俏仙鬟婢子也不再多虑,跟重又举杯放浪形骸主人道声,便跃起妖妖娆娆身形,重新没入到那斑斓缭乱珊林花丛中去。于是这清幽海神花园,便重又恢复宁静;偶尔那光怪陆离水色波影中,回荡起声声醉醺醺吟诵,声响越吟越低,到最后那清词醉句主人,也伏到玉石圆桌上,睡不起。
说过暗流涌动龙域水底这些偶尔发生琐事,再说那远来此间道门少年。和伯玉这般清闲不同,打下南灞三洲,就地驻扎在桑榆岛,那身征尘还未洗净,他便接到件重要任务。
“唉,这画像何时才能完成?”
已在大帐中本正经端个下午四海堂主,只觉得浑身渐渐似有蚂蚁爬,让他恨不得马上起身掸动才好!而这样百无聊赖重要时刻,那小女娃却偏偏不在身边,只在中午时扔下句“不打扰哥哥大事”,便不知跑去何处玩耍。要是这时有她在身边,扯扯闲篇,说说笑话,那该有多好!
弄丈八槊。
举覆三军,
再举殄(tiǎn)戎貊(mò)!”
等冰娥曲唱完,听曲老者只是片静默,脸上不动声色,只有目光微微闪烁,似是在想着什心事。就这样又沉默片刻,龙灵便站起身来,朝眼前这位自己以前从未多少关注儒雅公子揖到地,恭恭敬敬深施礼,然后便转身飘然而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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