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门离户,与祖父撇清关系,最后如愿以偿,被评个贫农。而祖父留下几十亩田地,外加处油坊,还有朱方镇家药店,只能算在父亲名下。那顶富农帽子,结结实实地戴到他头上。据说,刚开始定是地主。赵德正上台以后,与工作队人拍桌子打板凳,并以辞职相威胁,这才在第二次土改时,勉强把成分改为富农。父亲放着好好城里人不当,偏偏在历史转折关头回到村里,仿佛就是为给自己安上顶富农帽子。到后来,连老婆也跟人跑,时间,在村里被视为笑柄。他那赵呆子名号,就是从那时落下。
至于说到母亲离婚或改嫁,倒不应该受到太多指责。在这里,也不是定要替她辩护。你想想,在那个年头,对心要求上进母亲来说,个富农出身算命先生,会给她未来人生道路带来多大政治压力,是可以想见。更何况,据婶子说,母亲在当上乡妇女主任之后,她与父亲婚姻已经出现不可挽回裂痕。她认为,父亲生活作风不检点,是父母反目根本原因。
但实际上,整个事情真相,远比想象还要复杂得多。这涉及到个鲜为人知重大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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