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z.sha准备。他大概是希望日后想起他来,不至于空无凭据,就特地拍这张小照,留给做个念想。它被夹在本名为《梵天庐丛录》旧书中。可自打他去世之后,居然次也没有端详过这张相片。看着那张二寸见方黑白小照,怀着对父亲愧疚和思念,个人哭半天。谁能想到,到后半夜,就在床上做起梦来。
梦见父亲嘴里咬着根火柴棍,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前额上,坐在灶台边木凳上,看着抿嘴而笑。似乎在说:“小伙子,近来过得如何?”几乎不假思索地将德正伯伯生怪病事,跟他说遍,问他有没有什解救之法。还假惺惺地向父亲赌咒说,每当想他想得不得时候,就把那张相片拿出来看看。父亲想想,说:“没关系。让春琴不要着急。唐文宽家宴席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他病会好。”说完身影闪,就不见。
从床上醒过来,窗户纸上已经透出派灰蒙蒙鱼肚白。怎也想不出,德正病与唐文宽家宴席有什关联,心里犹豫着,第二天要不要把这个梦告诉春琴,想着想着,不觉中又睡过去。
这天中午,德正在大队部接待位来自公社文教助理。看见唐文宽在门外探头探脑地张望,德正就转过身来,问他有什事。文宽眯眯笑,说:“瞎转,瞎转,你忙,你忙。”随后就走开。可是等到公社文教助理从大队部离开,只剩下德正人时候,唐文宽却不知从哪里又钻出来。德正招呼他坐下,还给他沏杯茶。文宽向德正谈起学校里事。他提到,前年从合肥来三个知青中,有个名叫付瑞香女青年,读过高中,数学好,能歌善舞,还会拉手风琴,“直在琢磨,能不能请她来学校教书?”
德正立刻就同意。他让文宽直接去新田知青点找小付谈。如果她本人同意话,明天就可以到学校上课。
文宽说完学校事,没有要走意思,却又扭扭捏捏不说话,似乎有什难言之隐。德正在送他出门时,文宽这才四下里张望眼,干笑两声,说,今天晚上,他特地在家中备下几样酒菜,请德正赏光。他有件“顶要紧、顶要紧”事,要向赵书记汇报。
德正也没多想,口应承下来。
等到他回到家中,说到唐文宽请客事,春琴鼻子里哼哼两声,把手里端着碗豆腐,往桌上重重放,怒道:“那老菩萨,与你非亲非故,从无往来,请你喝个什酒!人家老婆被你弄这多年,心里不怀恨,还要巴巴地备酒来谢你?那唐文宽晚上睡在学校里,谁人不知?你这三不知摸到人家门上去,成个什样子?莫不是与那大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