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们在这个世界上谨小慎微地生活
大半辈子，清清白白，无所亏欠，没得罪过任何人，也用不着看任何人
脸色。再说，你和都是死过
次人。们其实不是人，是鬼。既然是鬼，这个世界与们没什
关系。只要不妨碍别人，们想干什就干什，可以不受人情世故限制。”
春琴拉把，让重新坐在椅子上，这才叹口气，对道：
“不光是因为德正。们不能结婚。你先坐下，定定心，听慢慢跟你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对你爹那恨，他死去多年还不肯原谅他？你有没有想过，很有可能——说你不要害怕，很有可能，就是你亲姐姐？”
坡事。梅芳漫应两声，把嘴凑到春琴耳边，说句什话，春琴脸就红。
下午，在回家途中，们经过野田里那片废墟时，看见村头个方方池塘里，挤挤挨挨长着满塘菱角。春琴趴在塘边，伸手捞起缕湿淋淋菱藤看看——串串牛头似红菱已经老，手碰，扑扑簌簌直往河里掉。春琴让把夹克衫脱下来，摘大堆菱角带回去。
晚上，和春琴围坐在厨房灶台边，在油灯下剥着菱角。春琴主动提起牛皋葬礼，其实不过是为把话题引到梅芳身上，真正目，是要告诉梅芳在她耳边悄悄地说出那句话。当时，梅芳对她说：“你们既然已经住到起，就别管那多。不如堂堂正正地办个结婚证，省得别人说长道短。这是好事，怕什？”
随后，春琴把只剥好菱肉递给，动不动地看着。
既然她自己挑起这个话头，就笑笑，对她道：“只要你愿意，们明天就可以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春琴没吱声。
接着说：“要是德正在九泉下知道这件事，知道由来照顾你，相信他也定会赞成。”
春琴还是没吱声。
又说：“如果你认定这个世上切都掌握在父亲手中，那，他当年从半塘将你介绍给德正时候，也定预料到今天结果。如果他真像你说那样神通广大，爸爸从开始就知道们最后会走到起。既然是命中注定事，们就不必再犹豫。”
见春琴个人在灶边出神，情绪忽然有些失控，不知不觉中，声音下子也提高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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