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你病人吧,快要上手术台、小概率下不来那种。他们对麻醉师都抱有复杂感情,可能是母性。如果说那个动刀子外科医生是父神话,母神则让他们失去知觉,回到胎儿状态,在母神手里他们经历重生。你也说不清父神切除和缝合这通操作到底是不是拯救,在真正绝望时刻其实只需要针过量吗啡。”李白背诵着他早已写成小说稿子段落,又添句,“反正从那天开始,就活在另个世界。”
“你后来动过什手术?”
“喝挂以后做胃镜搞次全麻,麻醉师也是位女性。麻药劲头过去以后,又勃起,和那次模样。那时候已经四十岁,相当难堪。”
“全麻后偶尔会发生这种情况,”卓璇捧着头说,“睡醒也会这样,不是吗?”
“虽然你是那地贴心,对你有着难以解释怀恋,但终究忍不住想报这个仇李白说,“根本不相信麻醉师话,她们总是把所有可能结果都告诉你,失忆,成瘾,挂掉,然后让你签字,责任归你,好像是你自己在给自己打麻药。你同意所有结局,包括莫名其妙勃起。他妈写小说能这干吗,读者会买账吗?”他横击掌,酒店咖啡厅里人
乐里放过麻药。”
卓璇继续笑。好,李白同学,不要再闹,和你加起来九十岁,这个年纪人,如果不是医生和作家,怎好意思再谈论生理勃起?如果谈论,难道不应该保持种职业冷静吗?你在嘲笑职业操守,个麻醉科医生是不会朝无辜群众杯子里随意投放药片。就算迷过你,也不可能有后面那个动作,那个动作可以做到,但没做。
“毕竟麻翻。”
“当时你给留下印象就是个轻狂文学青年,脑子像打麻药样不大好。迷*?说句伤你自尊话,你不是喜欢类型,年轻时喜欢伟岸豪迈、有着崇高理想男人。但也不讨厌你,别忘,那顿中饭还是请你吃。”
“经过二十年,你那些伟岸男人有哪位超凡入圣?”
“请不要伤害感情。”
“好。”李白摇头,“你非常贴心地照顾,是不识好歹,而且很快睡着。这解释是合理。”
“坐在你身边直到傍晚,后来去上厕所,再回来时,就像你讲,你已经走。等很久,你没再出现。回到寝室,曾小然当时住对门,她好几天没回来,告诉她时候,她没什反应,那当口她好像失恋症状很严重。”卓璇说,“可笑是似乎只有个人担心你死活,是你什人?”
“朋友吧。”
“居然怀疑迷*你。为你心忧,你却问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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