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着,等许明世回来,等事情梳理清楚,再做计较。
许明世初五回到沈府,刚跨进门槛,就被管家唤去,带到沈老爷书房前。这样几乎只打过照面两个人,关在书房里,却谈个下午。没人知道沈老爷和他谈什,连守在门外管家都不知,只到晚饭时分,许明世才出来,神情郁郁寡欢,除此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而沈老爷则长久坐在屋里,不许任何人打扰,只是坐着,闭目沉思。
沈清轩对此并不知道,他在忙碌各项事务,正月十五元宵节过,他便重新忙碌起来。正式接管沈家事物,钱财土地,商铺货品,各种账目核对,月度盈亏,佃户收缴租赁,甚至外地雨水天气,都要劳神操心。忙起来,连喝杯茶功夫都无有。
幸好,忙也不过是头几个月事,三个月过后,沈清轩终于将切理顺,有足够用悠闲时光。
说是悠闲,沈
却不料主子什都不曾说,只问他大少爷最近往来人事,又问伊墨来府详情。管家虽感到意外,却觉得亦是情理之中事。毕竟他管着府中大小仆从,有些古怪,他总是第个得知。
对着侍奉几十年主子,老管家从不隐瞒,五十说,从许明世与伊墨那晚争斗开始,许明世口口声声“老妖怪”、大少爷纳妾后突然回山、伊墨第二次出现、大少爷院中婢女们奇怪熟睡,以及突然多出个婴孩云云,说详详细细,既不添油加醋,也不混淆是非。
沈老爷听完言不发,望着桌上茶壶出神。
老管家咳声,低声道:“老爷,那许明世据说是个道人,不如等他回来,你再详细询问。”
沈老爷回神,想会,点点头。
老管家又道:“那……”。
“你先下去忙,许明世回来,你带他来见。”
“是。”老管家应声,恭敬退下。
沈父想到沈清轩嗓子,当年请那多郎中,也不乏当世闻名医术高超之人都来看过,却都表示无力回天,原因无他,那嗓子是生生喊坏。从冰窟里救出来时,八岁孩童嘴里满是鲜血,并非脾脏损伤,而是嗓中出声那个地方,坏。每每想到此沈父都心痛难忍,那需要多大毅力,又有多恐惧和害怕,他才会直喊,直喊,声嘶力竭,直到再也喊不出声音。
伸手摁住眼皮,沈老爷稳稳情绪,终是叹。伊墨既医得好他嗓子,想来治好他腿也不在话下。就凭此,莫说他拿那人无法,就是有法子治他,也不能去下这个手。沈家家风向来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也是这城中最为平民百姓信赖名门望族,连佃农都不曾苛刻过分毫,岂能恩将仇报?只是这恩情,怎样还才最为妥当,沈老爷时也想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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