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轩白他眼,回到凉亭。
许明世也跟进来,拿起桌上茶盏连灌三盏才停下,在石凳上坐好,这才道来。
沈桢在边南为官,本来家中富足,无须做些贪贿之事,又秉性耿直为官清廉,百姓爱戴。他少年习武,兵法也算通晓,边南流寇匪徒也清剿,更是功绩不凡。三年前得举荐做边南太守职,本该从此风调雨顺,为国家守卫南疆。却不料朝中天子迟迟不立太子,引得朝中重臣分几派,朝堂之上纷争不断,也不知有多少*员为此而获益或获灾。朝中之事,离南疆太远,本不该牵涉到他,却因为储君之位,火苗越燃越大,终于燃到边疆*员身上。不论文臣武将,官职高低,都被迫着,站向方或另方。
沈桢自然也被卷进去,逃脱不开。
沈清轩敲敲自己额头,道:“今年家书里倒是听他说过些,不过这种事他也不会言明。党派之争向来避免不掉,你只说,他站哪派?”
旁跺脚许明世,心想也不知道是谁过分。他这院子,原来就人烟稀少,自八年前与伊墨事捅出来,就再没有什人来过,除两个丫头还在院中伺候着,原先仆从们都分配到别处去。这几年,连沈老爷都没有踏足几次,沈夫人则次都没有,谁都知道,沈府南院是禁地。
虽是禁地,好歹还是有主人,这许明世声招呼不打就冲进来,还敢指责他过分,真是越来越不像样。
沈清轩起身整整衣袍走过去。
许明世捂着眼,仍在跺脚:“你们快停下,有急事!”
沈清轩放缓脚步靠近,冷不丁在他肩上拍把,许明世被唬跳,放下手来只见面前沈家大公子正笑眯眯,还伸手指着东边说:“内急,茅房在那边。”
伊墨喝着茶,直默不作声,直到此刻才出言道:“现下朝中只有两派人物,不过要倒霉,好像只是老相国。”
沈清轩拧眉,“你是说小桢无事?”
“怎会无事?”许明世急忙接过话茬道:“沈桢说,上个月有*员联名参奏,说相国在位四十年,贪污银两数百万,卖官鬻爵,考场舞弊云云,列几十条罪状要参倒他呢。”
“也是。”沈清轩笑笑:“沈桢既然站在相国这边,就是站在大皇子这边。相国倒,皇子失左膀右臂,沈桢也会被牵连进去。不如你替
“不上茅房!”许明世挥着手,“真有事。”
“又惹事?”沈清轩眯起眼来打量他,有些不信道:“你这几年懂事许多,应该不会惹事才对。”
许明世连忙摆手表示清白,“不是不是,是你弟弟。”
“嗯?”沈清轩闻言也没捉弄他心情,“小桢怎?”
许明世抹抹额上汗:“你给点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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